,雙方都沒有人後退,胳膊被一刀砍掉了就換隻手拿槍,肩膀被木棒敲碎了咬咬牙照舊撲上去,還有個中央軍士兵腿被打斷了,他就滾在爛泥地上繼續揮舞著馬刀砍敵人的腿。
杜克拉看到半獸人已經傷亡過半,回頭喊道:“弓箭手,上!解決他們,你們先退開!”
弓箭手們轟然應答開始挽弓拉弦,正要上前。“哇”的一聲吼叫,四面密林中又湧出來了數以百計的半獸人,高舉著標槍和木棒,兇狠地圍殺上來。士兵們馬上又結成了圓陣抵禦,在陣型的外圍又開始了殘酷的搏殺。
杜克拉的腦子“轟”的一響:“中埋伏了!”高聲叫喚:“第五隊的,快向大隊*攏!”
離開大隊的第五中隊的三十幾名士兵拼命的往回突,卻被上百名拿著巨棒的半獸人狂吼著包圍了,到處是揮舞著的兵器,寸步難進,一個個被打得血肉橫飛、腦漿迸裂,慘叫聲密集地響起。
大隊計程車兵也奮力的*過去想接應他們,卻被幾百名叛軍擋住了去路,雙方激烈的交鋒,每一秒鐘都有人濺血倒下。他們與被圍士兵隔不到三十米,雙方可以互相看到喊話,卻沒辦法接近一步,看來等不到大隊過去接應,那些沒法結陣抵禦計程車兵就要傷亡怠盡了!
一聲清越的呼嘯,一個人影一晃,不知如何竟穿過了幾層的包圍圈,衝入被圍困計程車兵中。這個個子不高的人類身法極其快捷又幹脆利落,赤手空拳,但是舉手投足間就有敵人就一聲不響的仆倒地上,竟然沒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手的,素以巨力著稱的半獸人在他面前似泥捏紙糊般不堪一擊,一下子把半獸人的包圍撕開個口子,被圍計程車兵就勢一衝,回到了本陣。
眼見埋伏不成,一個高個半獸人指揮官“哇哇”幾聲,剎那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大群半獸人狼奔兔突的四散逃走,紛紛鑽林藏草的消失無影,消失得就如他們出現得一樣突然。
廝殺聲一下消失了,深秋的密林重又變得寂靜無聲,安靜得可以聽到小鳥的鳴啾聲、雨水從樹上滴下來的滴答聲、傷者躺地上輕聲的呻吟。深秋午後蒼白的陽光無力地透過樹葉進入密林,斑斑點點的照在綠綠的青苔上,照在汪汪的積水潭上,照在戰死者年青而蒼白的臉上。
士兵們大口的喘息著,手指還是用力握緊刀子,肌肉繃緊,殺紅了的眼睛仍舊四處搜尋著下一個廝殺物件,他們還不敢相信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已經結束了。
杜克拉第一個清醒過來,大聲吩咐:“一個個木樁子似的立那裡賣什麼傻啊!還不幫受傷的弟兄們包紮下!你們幾個,砍幾棵小樹,準備擔架。”
士兵們如夢初醒,一個個答應著拿出醫藥包裹傷口,檢查地上的人是否還活著,看看是否可以抓到個俘虜。
杜克拉想起來了:“剛才是誰那麼勇敢衝過去救了我們弟兄啊?”
幾個弓箭手一起指著個東張西望的年青士兵:“是他!是他救了我們的弟兄,他立大功了!”
“是我。”年青士兵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口潔白的牙齒——那也是他臉上唯一白的地方了,面上濺滿了汙泥,個子不高,給人精悍感覺,目光銳利又很沉穩,軍服已經髒得看不清楚本來顏色了,光著腦袋,帽子在廝殺中掉落了,他正在四處張望著找尋。
“好樣的,小夥子,好樣的!幹得漂亮!——你不是我們部隊的吧?”
“對,我剛經過這裡,你是部隊長吧……”
“對你個頭!”杜克拉勃然大怒:“你們長官就一點沒教你嗎?跟上級說話要加尊稱,要乾脆利索,要說:‘對,大人!是的,大人!’——重來!”
年青人好脾氣的笑笑,立正說:“是的,大人!”
“恩,這才象個當兵的樣!好了,告訴我你的名字、職務、所屬部隊番號,我會幫你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