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劉虞彎腰一拜:“拜見太傅!”
劉虞擺了擺手道:“進來吧。”
公孫白輕輕的摸了一下小蘿莉的頭,走向劉虞的廂房。
……
廂房內,劉虞苦笑道:“此乃本官之孫女,一向喜歡黏著我,故此隨我來了薊城。”
說完話鋒一轉,沉聲道:“你不來,我正好也要叫人去請你。”
公孫白訝異的望著他:“不知太傅找卑職何事?”
劉虞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從案几上抓起一封書信,扔給了公孫白,問道:“皇上遷都許昌之事,你可知道?”
這種頭等大事,公孫白豈會不知。只是對於他來說,不要說被袁紹堵得死死的,沒辦法率軍出幽州奔往洛陽迎接劉協,就是有這個機會也要裝死啊。
歷史上的曹操,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實在這群雄並起的時代,那些有實力的諸侯,真正把天子當回事的並不多。對於曹操假傳的天子令,對自己有利的則聽之,譬如給自己封官拜侯,甚至加九錫之禮(如孫權),圖個名正言順;若是對自己無利或有害的,則以“操雖託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就當它是個屁。所以,即便是袁紹這樣的號稱四世三公的大漢名門,也不願意迎奉劉協。曹操雖然利用天子的名義沾了點光,但也惹了一身的騷,姑且不說後來成為白臉奸臣的代表,揹負罵名,被黑得一塌糊塗。即便是在當時,劉協也屢次想除掉他自立,逼得他殺了劉協的皇后和兒子,才將劉協震服,也算是請了個祖宗過來。
公孫白立即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唉,曹孟德此人鷹視而狼顧,野心勃勃,陛下入主許昌,未必是好事啊。”
劉虞的愁緒瞬間被公孫白帶動起來,滿臉的陰沉和憂傷,喃喃自語道:“本官無能,害得陛下受此大難,卻無力救之,罪不可恕啊,罪不可恕……”
公孫白默然不語。
許久,劉虞才回過神來,雙目如電,緊緊的盯著公孫白,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原本想等你成了氣候,殺出幽州,護衛聖駕,想不到卻被曹操搶了先。你須答應我,他日若有機會,一定要救出聖駕,還都雒陽,再掃平天下群賊,重振我大漢基業!”
公孫白心頭一凜,當即不假思索的答道:“卑職必謹遵太傅之言。”
劉虞點了點頭,一雙老眼如刀子一般,似乎要穿透公孫白的心,公孫白坦然無懼的望著他。
許久,劉虞才嘆道:“我原本以為袁紹會是重振大漢的棟樑之才,如今看來,與天下群賊不過一丘之貉,只圖自己富貴,何曾有匡扶漢室之心,我是看走眼了……”
他的神色變得極其蕭索,似乎剎那間老了好幾歲。
沉默了一會,劉虞才問道:“你此來,所為何事?”
公孫白神色一肅,正色道:“袁紹狼子野心,未經朝廷任命,自號車騎將軍,又獨佔冀州、青州和幷州之地,如今又覬覦幽州之地,卻置陛下於雒陽而不顧,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太傅既奉朝廷之詔令,督六州事務,還請太傅給卑職一道徵令,率軍討伐袁紹。”
劉虞的神色怔住了,沉默不語。
公孫白急聲道:“若非卑職被袁紹堵在幽州,早就出兵迎接天子陛下了。如今袁紹心懷二心,又佔據三州之地,此賊不除,卑職何以匡扶漢室,為天子陛下掃蕩天下,重歸太平盛世?”
劉虞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公孫白,突然神色一動,沉聲喝道:“袁紹已不可期,除掉也未嘗不可。你可敢發誓,永不背叛大漢?”
公孫白望著他那如電的目光,心頭一凜,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當即高聲道:“我公孫白,當竭盡所能,匡扶漢室,如違此言,天誅地滅!”
我匡扶漢室,保證這天下還叫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