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必保的就是劉漢,或許……是公孫大漢呢。
劉虞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溫和的望著他道:“既然如此,我且修書一封,發往許昌,請陛下下旨,准許你出兵征討袁紹。”
公孫白差點吐血,搞半天還得請示曹操……怪不得曹操屁顛屁顛的就去迎接劉協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苦著臉道:“既然如此,卑職在易城等候太傅的訊息。”
我去,沒有徵令,難道我還不打了?討一道徵令,只不過為了名正言順而已。
望著公孫白離去的身影,劉虞的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的自語道:“如今你年紀尚幼,赤子之心,他日你千乘如雲、萬騎如雨,權傾天下之時,還會記得今日之誓否?”(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章 老子去劫個色
月光如水,甄儼憑窗負手,目光投往樓下淌流而過的汝水,在兩岸輝煌的燈火下,波光閃閃。
甄宓的琴音在後方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率性與柔媚,彷如在籠罩上蔡的濃霧裡,令人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似是輕鬆愉悅,又像笑中帶淚,甄儼固是心事重重,甄宓又何嘗不是如此。
琴音就在一種深具穿透力清虛致遠的氣氛中情深款款地漫遊著,似在描繪著汝水上的夜空,明月映照下兩岸的繁華與憔悴。
甄儼緩緩的抬起頭來,隨著這絕世如天籟般的琴音溫柔地進駐他的心田,思潮起伏。
再過十天時間袁家的二公子前來迎娶小妹了,可是這真是一門好親事麼?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俊逸絕倫、玉樹臨風般的身影,心頭的愁緒越來越濃。自從成為天機營鐵器總代理以來,這些年他甄家是財源如同流水一般而來,除了鐵器,還有遼東和烏桓的馬、皮毛,都是利潤極高的買賣,幽州和遼東的官員不但鼓勵他的買賣,而且還念在他當年賣糧給遼西解了燃眉之急的份上,還派出兵馬護送他的商隊經過哪些無終道這些寇賊容易出沒的地方,所以這些年來他甄家的生意是順風順水,財力抵得上小半個中山國。飲水思源,他對寧鄉侯的恩德是一直銘記在心的。
可是如今他卻要將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嫁給袁紹的次子袁熙。袁家和公孫家的恩怨,已是舉世皆知,那是不死不休的血仇。如今兩家隔著易水兩岸,卯足了勁準備來一場大決戰。這叫夾在兩家之間的甄儼很是為難。
與袁熙的婚事那是在幾年前。公孫家和袁家短暫的和平期間訂下來的,袁家四世三公。又是冀州之主,更何況提親的是袁家的嫡子,由不得他不同意。
與袁家結親,就意味著與公孫家結怨,他在幽州和遼東的生意註定要衰落;拒絕袁家的婚事,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畢竟上蔡縣終究是冀州的轄地,袁紹隨便找個藉口便能拿了他甄氏滿門。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這場戰爭最後會鹿死誰手。公孫白年紀雖輕。卻威名赫赫,破烏桓、敗鮮卑、滅公孫度,降高句麗和扶余人,這等功績就算是當年的冠軍侯霍去病也只能勉強比肩,如今更是在易城新破了袁紹大軍。然而袁家也不是善茬,如今坐擁三州之地,擁兵數十萬,良將千員,兵力是公孫白的近十倍。而且比起乳臭未乾的公孫白來,袁紹已是天下第一諸侯。誰能笑到最後,尚不可知。如果能預知到這場戰爭的勝負,或許他就能當即作出抉擇。
琴音忽轉。變得柔腸百轉,蕭索而淒涼,彷如落葉飄零。哀鴻聲聲,天地之間一片蒼涼。西風瘦馬,孤獨而行。
甄儼動容轉身。怔怔的望著甄宓,心中驀地一動:“聽聞那袁熙在兩月之前那一戰,已是殘疾之身,難道我家小妹竟然要嫁給一個殘疾之人?”
佈置高雅的廳堂內,甄宓席地靜坐在另一邊,纖長優美的玉手仍按在琴絃上,明媚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