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艾倫時刻提醒自己減少和露比對話,除了錢得據理力爭之外,什麼都可以保持沈默,可一旦雙方見了面,這種規定立刻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在露比面前,他總是很難保持冷靜。
&ldo;事情進展得怎麼樣?明天就是聚會日,我猜你一定束手無策。&rdo;
&ldo;沒怎麼樣,到明天你就知道進展如何了。&rdo;
露比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想從他的臉部看出些許秘密,但是艾倫已經打定主意不動聲色了,臉上的表情猶如雕像一樣靜止不動。他從崔西那裡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讓對方看到他想表達的部分。露比對這種沒有情緒變化的表現感到很意外,但他天生有一種自我掩飾的本領,不需要學習就能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ldo;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做?既然這是第一次,我不能苛求你一定要自己動腦,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看看計劃是否可行。&rdo;
&ldo;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rdo;艾倫盯著他的眼睛。
&ldo;以前是怎麼說的?&rdo;
&ldo;你說接下去是我一個人的工作。&rdo;艾倫想看他自相矛盾的反應,露比平靜地把盤子推到一邊,其中有一半食物沒動過。朱蒂問:&ldo;我可以吃你的香腸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
於是朱蒂把盤子拿過去,放在自己面前,年輕姑娘的食慾總是這麼旺盛,她直接用露比的刀叉吃東西。艾倫終於忍不住說:&ldo;你們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好像成了一家人。&rdo;
&ldo;這和你的任務沒關係,別多管閒事。&rdo;
朱蒂問:&ldo;你想不想嘗嘗?&rdo;
&ldo;不,謝謝。&rdo;艾倫立刻拒絕,&ldo;誰會用他用過的東西。&rdo;
露比說:&ldo;喜歡香腸的人就會用。&rdo;他看了朱蒂一眼,對方默契地聳肩表示同意。
&ldo;我們還是談正事吧。&rdo;艾倫說,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和露比保持默契,他不禁對朱蒂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認為她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ldo;你找到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奧布里巴奈特了?&rdo;露比問。
&ldo;我要預支報酬。&rdo;
&ldo;理由呢?&rdo;
&ldo;準備一些會用到的東西,現在我身無分文。&rdo;艾倫說,&ldo;連吃飯都成問題。&rdo;
&ldo;這種狀態很好,飢餓能夠激勵你加倍努力。&rdo;露比說,&ldo;要預支多少,我可不是銀行。先說說你想準備些什麼,我再來考慮這個要求,以免我的錢白白浪費。&rdo;
艾倫拍著桌子說:&ldo;這不是你的錢,是我的。&rdo;
&ldo;沒完成任務之前就是我的,萬一你在執行過程中不幸身亡怎麼辦。&rdo;
&ldo;別拐彎抹角地咒我。&rdo;
露比故作驚訝:&ldo;你蠢得讓我吃驚,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短,可你一點都不瞭解我。詛咒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要是你死了,之前付出的錢就再也拿不回來了。&rdo;他習慣性地看了看天花板,表示自己可不會做這種蠢事。
&ldo;怎麼樣你才肯給我錢。&rdo;
&ldo;首先你不能像個要零用錢的小鬼一樣耍賴,其次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ldo;我要買幾件衣服,還有保鏢們會用到的裝備。&rdo;
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