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帆狠狠吸一口煙吐出來:“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裡息事寧人的意味很明顯,白母也想到此行的目的,索性直奔主題:“我剛和他談了,讓他離開你。”
白宇帆猛的站起來,不敢相信的高聲道:“什麼?!”
白母對上兒子詫異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坐直了身子,語氣放軟幾分:“宇帆,你也快三十了,不懂事胡鬧也該到此為止,趁這個機會,該斷的都斷乾淨了,回到正軌上來。”
白宇帆打理把煙按在菸灰缸裡掐滅,冷道:“一直以來都不是他纏著我,是我離不開他,您當年也答應過的,現在這算什麼?“
當年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商量著先不告訴白宇帆的父母,誰知道半年以後家裡人還是知道了,後果可想而知,鬧得可以稱得上是血雨腥風了,白父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白母軟話也說硬話也說,白宇帆不敢讓謝明浩露面,一個人咬牙挺著就是不鬆口,最後把白父斷了他所有的生活費,專門警告龍曜軒不許接濟他,看他支撐多久。
在那段時間裡,白宇帆沒拿過別人一分錢,兩人的學費、生活費、房租、日常開支所有費用,都是兩人自己賺,文字抄寫,翻譯校對,裝卸,搬運,有什麼做什麼。每逢過節,謝明浩會提前買好禮品,白宇帆親自送回家裡,白父白母一開始通通扔出去,後來不聞不問,再到後來勉強問幾句最近怎麼樣的話……
就這麼磨著磨著,最先讓步的居然還是白父,他勸著老婆,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一條道走到黑的倔驢,眼不見心不煩,就讓他們遠遠地過著去吧。
雖然最終白母也沒開口同意他們在一起,卻在白宇帆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不干預他們,白宇帆以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也一點點的接受了,沒想到她從來就沒放棄讓他們分開的念頭。
白宇帆確實猜中了母親的心思,這麼多年過去,白宇帆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事情始終是她心裡的疙瘩,解也解不開。但她又想,即使是夫妻之間過久了還會有矛盾呢,等過些時間,他們長大一些成熟一些,熱情也慢慢變淡的時候,也許都不用她出面,他們自己就散了。
誰知道等了這麼多年過去,兩人磕磕碰碰也有,卻從來沒有出過大問題,更別提分手了。
就在白母要心灰意冷的時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她知道的時候心中五味陳雜,從良心上說,謝明浩是個不錯的孩子,這麼多年來為了他們關係的修補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自己這麼做確實有點過分,但是思來想去,又想著要不是因為他一家人的關係肯定要更親厚,決定先找謝明浩說說,請他成全自己的兒子,能組織一個正常的家庭。
白宇帆見母親不做聲,直接道:“別人怎麼好和我沒關係,我就要謝明浩。媽你先回去吧。”
白母見兒子如此,又急又氣,未加思考衝口而出:“謝明浩再好他也是個男人!要不你能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伯母!”
龍曜軒趕緊喝斷還是沒來得及。
這句話就像一支有倒刺的鞭子,一鞭下去抽的白宇帆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心口疼的他呼吸困難眼前發黑,腿緊緊的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才沒有栽倒。
樓上什麼東西摔了,稀里嘩啦的響成一片。
這話本身威力就不少,又是從自己的母親嘴裡說出來,程度深了不止一層。
白母也意識到自己實在太超過,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能收得回來。
一時間滿室寂靜。
龍曜軒瞄了瞄時間,算計著也該差不多了,門鈴聲像感應到了一樣,突然響起來。
他馬上起身去開門,果然是白父白霖揚。
白霖揚也是生意人,早練得火眼金睛,一眼掃過來就差不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