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姿矯捷,還沒落地,一匹一匹的馬朝他的位置噴湧而來,左閃右閃好不容易歇口氣,兩隻馬蹄停在了流蘇的面前,仰起頭,就看到那張千年冰山臉,四皇子柳繆。
“別拖累我們,上馬。”,一臉不屑的朝流蘇伸出手,流蘇也沒時間思考許多,茫然中交出了自己的手,柳繆一拉,流蘇就跨在了前方,身後是柳繆那張大便臉,流蘇繼續渾渾噩噩中,這馬不如轎子,顛簸得更加厲害,流蘇一下馬就上吐下瀉,只可惜沒有一人可憐他,都紛紛紮營去了,柳繆更是不會管這個冒名皇子,牽著自己的馬不知跑去哪裡了,流蘇只能在心裡暗罵那個不會憐香惜玉的某個傢伙,抬起頭,看著附近飄起的煙火,思緒飄遠。
還記得自己出生後,母親一個人的生活愈加拮据,然後自己就被鄉下的奶奶暫時帶養著,那裡的村民都很淳樸,四處飄散的是炊煙味,鳥鳴花香,當然還有牛兒糞便的味道,一張張暗黃的膚色,一張張璀璨的笑臉,透露的都是自力更生的甜蜜,自己最愛的就是躺在青色盪漾的草墊上,看著頭頂那片望不透的藍天,然後浮想聯翩,只是幸福很短暫,自己很快就被母親帶走,進入了城市的黑燈瞎火,沉默取代了歡笑,再沒有接觸過那曾經純澈的天空和人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流蘇嘴角泛著苦澀,起身問了一名不知名計程車兵自己營帳在哪就走了過去,關上營帳的進口,躲在了一個人的空間裡,不知身後那名被自己問過計程車兵一臉甜蜜的模樣。
柳繆牽著自己的白馬,走到了不遠處的湖岸上,放開馬任著馬兒自由的吃草,而他則望著藍天張開了雙臂,他不是沒有感情,他不是木偶,他只是沒有機會去展示這些,而一個皇子,一個沒有母妃後援力量支援的皇子,更不需要去擁有多餘的情感,憑什麼他們可以自由的歡笑,兄弟和睦,而他什麼都沒有,就算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父皇的稱讚,妒火攻心,柳繆眼神陰毒,沒有心思欣賞眼中的美景,牽起愛馬朝準備完畢的營帳走了過去。
問了士兵才知那無德皇子正在休息,嗤笑一聲繫好自己的馬,就打算離開了,只是眼神一角好像瞄到了一抹黑影,遣退了留守計程車兵,柳繆尾隨而去,到了流蘇帳外,放低了腳步聲,低腰望著細縫,瞳孔張開,剛才的黑影竟是這次要剿滅的花教的大頭目花玉溪,多年前柳繆曾與他有一面之緣,驚訝過後,柳繆帶著一嘴壞笑離去,他之前還糾結這次攻不下花教,這次可有主意了。
流蘇剛打算餓著肚子睡下,誰知有不速之客,關鍵是那不速之客還是有備而來,帶著香噴噴的飯菜而來的花玉溪,流蘇怎麼可能抗拒的了,一把奪下那人手中的食盒,流蘇剎那間狼吐虎咽起來,花玉溪在旁邊坐下,好笑的說著:不急不急,沒人跟你搶。
吃完,流蘇斯文的擦了擦嘴,嚥了一口茶才說:“妖孽,你來做什麼?”,那樣子,活像老頭子例行問話,花玉溪也不介意,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當然是想看一看我的小野貓怎麼不聽話出皇宮了?還有就是來餵飽他,瞧他剛才吃的多舒暢,連碗底都乾乾淨淨的足以拿來照鏡子,不知道的人會誤認為他被餓了許多天呢。”。
無語的瞥了一眼那紅袍少年,流蘇臉色微紅,咳了一聲:“好了,我只是行路有點累,又沒吃飯才會這麼餓,還有,這次出宮是被派來‘剿滅’你們的,這麼晚你還敢來這裡,不怕我把你交出去,或是你出去就被逮到?”,得意的笑著,在口頭的交鋒上,他流蘇可不願認輸。
花玉溪挑了挑眉,樣子分外魅惑,只見他步步生花的走至流蘇身邊,然後放低身子坐在了流蘇的腿上,拿起那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