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來的蕭辰銘把這一切都給毀了。
“他能有什麼能耐,這一切說不定都是凌蘭傑那個老狐狸教的。”蕭辰武還是認為蕭辰銘本人沒有什麼大本事。
蕭辰錦怒其不爭地看了一眼蕭辰武,真想破口大罵他是個豬腦袋,但想著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蕭辰武莽撞是莽撞,還是能頂一些用處的。
“六弟,你可千萬不要小看小七,他雖然被父皇半流放似的封到了慶州,但是我聽說他在當地的名聲很好,非常受百姓的擁戴,試想一下,一個腦袋不靈光的人怎麼能做到!當然,你說的也可能沒錯,我是沒想到在背後幫他的竟然是凌蘭傑,哼,太子這回可是被重重一擊,吃了大虧了!”蕭辰錦幸災樂禍地說道。
“二哥你說的沒錯,凌蘭傑是太子的親舅舅,但這次不幫他,卻幫了一個外人。五萬兵馬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還是一品大將軍,太子還真是虧大了,哈哈!”蕭辰武大笑著說道。
沒錯,正如蕭辰錦和蕭辰武猜想的那樣,此時此刻的太子心中是盛怒和不甘,這次原本勢在必得的東西竟親手毀在自己的舅舅手裡,他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凌皇后在宮中亦是氣得連摔了幾個上等茶杯,她宮中的侍女也受到牽連,成了她的出氣筒。
倒是太后能坐得住,聽到銘王獲勝的訊息之後,只是冷笑一聲,再也沒有對此表示什麼。
蕭辰銘在京城並沒有府邸,一直暫居在館驛之中。比試結束之後,皇上就賜了一座大將軍宅子給他,當天他就帶領幾個手下住了進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品大將軍的宅子裡奴僕們早就安歇了,唯有蕭辰銘的書房露出一點微光。
突然,一陣風颳過,那點微光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蕭辰銘穩坐在書案前一動不動,嘴角劃過一絲邪笑,輕聲問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銘王的武功果真是大有長進!”黑暗中只轉瞬間多出一雙懾人的利目,來人應是一身夜行人。
“你家主子為什麼不親自來?”蕭辰銘站起來,轉向來人問道。
“主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他說讓你稍等幾日。”黑衣人說道。
“幾年本王都等了,又何愁這幾日,他想來時便來,本王隨時恭候大駕。”蕭辰銘沒有感情地說道。
“屬下會把這句話帶給主子的。主子說,如今你已經入住京城,手中更握著五萬兵馬,他會找機會讓你到更大的地方去歷練。”黑衣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裡有些激動。
“回去告訴你主子,機會我會自己找的,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蕭辰銘不屑地說道。
“銘王,你——”黑衣人被蕭辰銘說話的語氣驚住了,他沒想到蕭辰銘過河拆橋的功力都快趕上他家主子了。
“你想說我什麼?哼,告訴你,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主動要的,是他主動給的,所以我不欠他什麼,你們也不要以此來要挾我。你以為我稀罕這什麼大將軍嗎?哼,就算把皇位給我,本王也不稀罕!”蕭辰銘毫不客氣地說道。
黑衣人微微輕嘆一聲,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得說道:“屬下明白,屬下也會把這些話一字不差地回去告訴主子!”
直到黑衣人離開很久,蕭辰銘還是一個人站立在黑暗之中,他脊背挺直,雙眼炯炯有神,似要透過黑暗看清楚很多東西,可惜,四周連月光都沒有。
最後,唯有一聲無奈的嘆息從他的唇角緩緩流出,化作這暗夜中的孤寂。
半個月後,南疆告急,皇上命一品大將軍蕭辰銘帶領五萬兵馬前去與南疆城主匯合,同時又任命厲王蕭辰歌、武王蕭辰武為副將,統領二萬兵馬一同前往。
正在田莊與孫大人、張餘等人商討如何籌建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