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吃飯之前,生氣對胃很不好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老婆?老婆仔?”
她依然不用他,唰自己的牙,鼻子裡哼出一聲。
小樣兒,就不理你!哄也不理。堅持生氣的原則。
“吃完飯,我們談談,老婆大人?”左潤冬舉起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揉了揉,小心翼翼從她嘴裡抽出那根牙刷,嘖嘖兩聲,“又用我的牙刷,不怕感染?”
將牙刷放回去,接水端起來給她漱口,為她做一切,細緻溫柔。
冷秋也早想跟他談了,可是吃完飯,當真要觸及這個問題時,她又覺得難以啟齒。
“你能讓她走嗎?”憋了半天,終於摳出這麼一句話來。冷秋低著頭,彷彿連正視他的勇氣都失去了。
看著她吃醋的樣子,左潤冬心裡是蠻爽的,可是,嘴裡卻在低聲說道:“在某些地方,是允許這樣的……”
“一夫多妻?”冷秋撇撇嘴角,抬眸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對方被她看得毫不知羞,還在振振有詞:“現在俄羅斯新出的法律,為了鞏固家庭和諧,正在提倡……”
“哦?”冷秋吃了一片水果,嘲諷地斜視著他,“那你們男人可真有福氣哦,大小老婆都能娶?右擁左抱,流連花紅柳綠之中,不亦樂乎?”
女人們就可憐了。
可偏偏還是有那麼多的女人去爭搶一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灰常優秀的話,還有人甘願做三奶四奶呢。
“秋。”左潤冬兩指夾著煙,放在膝蓋上,眼神從她胳膊至她的臉,慢悠悠的轉了一圈,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不是我的意願,但是到了這個階層的人,這又是另一種象徵。”
他抬頭,望向遠處朦朧的山脈,“放眼天下,真正的豪門貴族,有哪個不多妻多子?只要關起門來,大家相安無事,什麼法律,神馬都是浮雲。”
冷秋心涼了半截,聽這話,他那意思是很樂意這樣的婚姻了?
她怏怏不樂,可是就算她不樂意,又有什麼辦法?
但凡男人,都有那點齷齪的思想,更何況還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吃飯前,他說和她談談,原來是談和,來勸她接受這個令人頭疼的亂七八糟的關係。
神馬都是浮雲?
好吧,是浮雲就讓它飄吧。
她忽然不想談這個問題了。
見她久久不語,只在悶悶不樂地吃東西。
左潤冬抬起一隻手臂,溫柔地撫摸著她長髮,側頭看向她微嘟的小唇,邪笑道:“算了,好不好?別和她一個女人見識。她嘛,以後我把她打入冷宮,這樣好不好?”
不好。
冷秋在心裡說道,可嘴皮子磨了半天,愣是不發一言。
她是比較好相處的人,發了脾氣,他哄哄一下子就好了,也不會生個三五天的悶氣,不是那種較著性兒,和自己過不去的人。
生別人的氣,傷的是自己,何苦呢?
可是這一次,她很堅持,這個事情絕不能就此糊里糊塗。
但是一想自己的身份,她又洩氣了。是呵,像她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對自己從一而終?
“秋,說說你有什麼願望?”他把手慢慢從她小腦袋瓜兒滑下,攬著她的肩膀,“給我說說,我一定幫你實現。”
靜默著的冷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而她眼神的方向,卻是朝向那邊綺麗的罌粟花。
左潤冬住的小木屋,屋前長廊對面,就是一大片罌粟,現在正在慢慢接近花期,月夜下早開的花朵,漫過了花田,在風中柔美的花瓣飄動,暗香襲人。
她看著那邊的花海,而他看著她,花美,她比花兒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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