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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兩個人還在此坐著。
木砌的亭臺建立在長廊盡頭,水面架橋,相當於古代的水榭,亭中擺放著雕花的小木桌,和木椅子,還有一壺煙霧氤氳的白開水。
“哥。”她側頭,看向身畔這位英俊男子,“我渴了。”
他轉著水中的陶瓷圓杯,吹涼了,放在她嘴唇邊,好聲哄慰:“渴了,就渴水。”
她點首,很乖:“嗯。”
一氣喝完,抿著的唇上還有一絲水漬流下來,滑過她的嘴角,掛在下巴。
“你看你,喝口水都跟小孩一樣,流得到處都是。”左潤冬伸指,細心為她拭去。
冷秋鼓著腮幫,嘟著嘴,朝他嚷嚷:“是你喂不好嘛,還怪人家。”
“那我這樣喂,好不好?”他含了一口水,將臉湊近,清晰的氣息撲面,單手托住她下頷,嘴對嘴喂著她。
冷秋被他弄得雙頰緋紅,直楞楞地嘟著嘴。
“真的是……好美啊!”眼前的男子嘖嘖幾聲,笑亮了眼睛,彎了彎一根手指,在她鼻尖上一劃,寵溺的笑:“這麼精緻的小鼻子。”手指伸長,撫過她的臉頰:“這麼美麗的小臉兒。”指尖輕觸,點著她的柳眉:“這麼清秀的小月眉。”指腹蔓延,直溜下她的鼻樑,貼於她微噘的唇瓣:“再配上這麼漂亮的小嘴兒,這才是我美麗的秋。”輕輕摩挲,將它撫平,拿開那根手指,他笑看自己的成果。
果然,噘著的紅唇,舒展了開來,笑起來像一朵花兒。
他最會逗她開心了。
可是,冷秋瞬間又沉下臉來,不好意思地望著他:“哥。”
“嗯?”
“我還渴。”
“渴了,就喝水。”他又給她晾涼了一小杯,輕輕喂到她的嘴邊。
“哥,我還渴。”一杯下肚,冷秋舔抿著嘴唇,不知發出第幾遍了。
“渴了,就喝水。”
於是,他喂水,她喝水,如此反覆,不知重複多少遍了。
左潤冬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了,伸手摸了摸她額頭,量出一點高於他的溫度來。
“怎麼了,秋?”他急促的問著,伸手往她臉龐撫,剛才逗她開心的時候,怎麼沒摸出這樣高的溫度來。
是不是昨天洗胃,把她洗壞了?
他擔心極了,趕緊抱著她往木屋去,還走在長長的木廊上,便見前端有人撞著什麼東西奔過來。
“跑那麼快乾什麼?”左潤冬見是吳媚,不悅的擰眉問道。
吳媚顯然很驚慌,看一眼清冷的他,再看一眼他懷中溫軟的人,訥訥地問:“大嫂睡了嗎?”
“睡了。”他抱著她往屋內去。看得出來,她是有事,但是現在冷秋燒著,也沒有去問。
探了探冷秋額頭,仍然是燒,便給她服了點退燒藥,將她輕置於床上,蓋了薄被。
守到她熟睡了,鼻端輕輕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這才退出來,小聲問吳媚:“什麼事,這麼慌張?”
左潤冬盯著她看,看得吳媚有些不知所措,更加驚慌了起來:“將軍今晚有點不舒服……醫生給看了病,說是某種傳染病……”
“傳染?”左潤冬驚地渾身一震,一轉身,朝著裡間的床邊奔去,蹲下來使勁搖晃著那具身軀:“秋,你醒醒,醒醒啊!丫頭,別嚇我!”
搖了幾次,不見醒來。左潤冬急得衝著吳媚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找大夫來啊!”
吳媚回過神,又跌跌撞撞地朝著大門跑去。
“秋,秋……”他急得沒法子,只好一遍一遍呼喚著她極弱的意識,“秋……秋……”
剛解了毒,這一下子又得了傳染病,怎麼就整出這麼多事兒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