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腰,大口的喘氣,本來就是傷殘人士,現在一跑動,傷口又鑽心地疼起來。我琢磨著這麼下去,指不定就半身不遂了,那他ma的悶油瓶可得負責老子下半輩子。
重新回到岔口處,這次可以說是預料之中的,岔路變成了四條。
悶油瓶去檢查記號,我一屁股坐下來罵他爺爺的。
過了會,悶油瓶好像發現了什麼,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手電已經不頂用了,換了個礦燈。悶油瓶領了我一條一條的看。
我隨即算明白了。這墓主真是極會用障眼法。我們原先只在一條墓道上做過記號,而現在三條道上都有同樣的記號。這種手法的具體原理雖然我說不清楚,但是應該類同物理的映象反射將同樣的一條墓道克隆了,我們每走錯一次,它就多複製一次,直到把你耗死在裡面。
我往剩下的一條看了看,說:“那應該是這邊了?”
悶油瓶撿了裝備重新背上:“希望是。”
悶油瓶這麼一說,我實在有點喪氣。我們從進來到現在,胖子弄丟了不說,連個像樣的耳室陪葬墓室都沒摸到,更別說主墓室。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到底來找什麼。正低頭沉思,悶油瓶突然拉了我的手,我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他,還是面無表情的那個悶油瓶。他拉了我往前走,隔了很久,淡淡地道:“相信我。”
第十七章
其實,我也不是不信小哥。悶油瓶不會害我,用腳趾頭都猜得到。可我這人本身就蘑菇,又極討厭別人跟老子打啞謎。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著,我們其實是歇了一會兒再出發的。悶油瓶說他守著,讓我睡會。我躺下去,石板太硬,硌得慌,還有股溼氣,老腰都快疼斷了。一直翻身,悶油瓶一直瞧著我。沒過十分鐘實在忍不住了,要求換班。悶油瓶倒是不客氣,一倒下,一點反應也沒了。我靠著他坐下,把礦燈調暗了些。
近看悶油瓶的五官,實在極為精緻。要是形容一個男人,我真沒什麼詞彙,套在小哥身上就倆字:好看。我突然想悶油瓶要是女人就好了,娶回家做老婆著實挺滿意。接著不知不覺地就拎了礦燈湊近了瞧。就在這個時候,本來睡得特安詳的張起靈突然張了眼,我全身一抖,愣在原地,頓時有種捉jian在床的感覺。悶油瓶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讓礦燈映得波光閃閃,眯了眯,接著勾起嘴角一笑。我他ma整個呆了,腦門裡只剩一句話在迴盪:這小哥不會是在勾引我吧?更何況明明不過一個大男人笑了笑,老子怎麼就心花蕩漾的!
這個角度,悶油瓶在我正下方,突然收了笑,一撐胳膊。然後,只聽礦燈“哐”一聲從我手中滑落,剛才速度極快,我只知道什麼東西軟軟地印上了老子的唇,來回也就一秒時間,但我他孃的當機了有十秒,然後腦子嗡地一下炸開,我他ma給親了!給個男人親了!還是他ma的給悶油瓶親了!
反正接著我腦袋裡就一片空白。悶油瓶沒事人一樣起身,整理東西,領頭在前面帶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小媳婦似的被拉著走了好長一段路。
我跟在後頭,盯著悶油瓶的背影發慌。悶油瓶雖然瘦,但個子比我還高些,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回頭想想大概是清心寡慾了太久,難得也有一時飢渴的時候,但找老子洩yu就不對了,反正這次出去得給他介紹倆姑娘試試。
正琢磨著,悶油瓶感應到似的一回頭,我炸毛地向後跳開一大步。
悶油瓶皺了皺眉,道:“這裡彎道太多,跟緊一些。”
我臉上很燙,點了點頭。
東邊這條墓道和北面的截然相反,有很多彎,繞得老子頭暈眼花,這種地方一晃神,是極容易走散的。
又繞了會,遇上了第一道封底石,居然已經給人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