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鳳傾月,你以為本少爺稀罕你?不知道是被多少用過的東西,送給本少爺,本少爺還嫌髒!”
“是嗎?”鳳傾月淡淡一笑,那笑真的很淡,幾乎不含什麼情緒,好似祁覃的話根本不曾入耳,甚至是不配入耳。
祁有華遠遠的站在臺上看著,眼底一片木然,或許是人老了,當少了那股權利慾望的趨勢,就變得愛回頭看,看看他這一生,都做了些什麼。
當往日的一切在眼前掠過,他才知道他這一生有多荒唐,娶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而不自知,甚至縱容祁覃欺凌祁彬,將祁彬逼得離家,最終選擇了警校。
如今,他自己看開了,再來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才發現這樣的人真的很醜陋,醜陋得他不願意再看下去。
祁覃不懂醒悟,下場早已註定,就算他想救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辦不到。
那個女人沒有動手,不是因為辦不到,也不是因為祁彬,而是為了讓他惶恐不安,隨時擔心著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一切,在這樣的惶恐中度過餘生。
她辦到了,他已經惶恐過了,甚至開始反省,後悔,只是一切都晚了。
緩緩的轉過身,向後臺走去,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這個兒子註定逃不過,他救不了,也不想再救了。
夭守建狀似無意掃過祁有華蹣跚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欣慰,臨老能夠幡然醒悟,已經不易了。
會場內滿是‘嗡嗡’聲,看看祁覃狼狽的模樣,再看看鳳傾月淡然的姿態,對比顯而易見,那個男人鬥不過那個女人。
“鳳傾月,你這個賤……”
‘啪!’
當這樣的場景再次上演,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藍傲風身上,果不其然,那人正在翻看著自己的右手,仍舊是那副優雅的姿態,彷彿之前暴力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他。
夜斯斜眼掃向藍傲風,不屑的撇了撇嘴,丫的,又搶他功勞,他都準備出手了,居然被這男人搶先一步。
“說完了嗎?”鳳傾月姿態隨意的靠在夜斯胸前,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道:“沒完就繼續。”
話落,眾人集體一抽,神馬意思?繼續?!
祁覃也怔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鳳傾月的意圖,只是臉上火辣辣的痛正在提醒著他,他再一次被當眾扇了耳光,這對於從小被捧著長大的他,怎麼受得了?
“鳳傾月,你這個賤……”
‘啪!’
“賤……”
‘啪!’
當俊臉兩邊已經腫起來,一顆牙齒脫落,祁覃不得已住了嘴,“呸!”一聲吐掉合著鮮血和牙齒的口水,陰冷的視線直射鳳傾月。
他敢當眾挑釁,就是吃準了,這個女人不敢在大庭廣眾殺人,就算是真殺了他,他也不怕。當眾殺人,這個女人就逃不掉,他實在是很想看看,那個廢物被迫和這個女人對立的畫面。
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就會變得格外的癲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什麼也不要了,只要能讓那廢物下半輩子不好過,他就算豁出這條命也值了!
好似早就看穿了祁覃的意圖,鳳傾月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起伏,看著祁覃腫得和豬頭無異的臉,繼續問道:“說完了嗎?”
話落,祁覃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只是這一抽,牽動了嘴角的傷,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射向鳳傾月就像毒蛇,只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
“看來你說完了。”見祁覃不語,鳳傾月淡淡的道。
從夜斯懷裡站直身體,走到祁覃面前,沒人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實際她也並未出手,勁氣化作風刃,從祁覃身上劃過,一個個類似於刀傷的傷口在祁覃身上出現,殷殷的血跡湧出,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