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廣場,發現你已經躺在蒲團上。張寶、張梁見我到來,非常高興,張梁說正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二人正在守靈時期,不能私自走動,恰巧巡夜的兵士不在,我們等了好大一會兒才碰到值夜之人,二兄弟便吩咐巡夜的兵士把你抬了過來”。
範退思:“你知道的,我很少喝酒,又加上心裡難過,喝了幾杯就醉了”。小二:“是不是感到頭疼”?範退思點點頭。小二從桌上端起一杯醒酒湯衝範退思說:“這是暮雲師姐方才吩咐人送過來的,對嘔吐、難受、眩暈十分管用”。
範退思看著冒著熱氣的湯說:“現在何時”?小二:“方才聽到晨雞打鳴,天快亮了”。範退思:“倒是麻煩暮雲姑娘了”。小二:“可不是麼,於大哥他們方才都已經起床,在大堂裡等你,說是怕待不到中午了”。
範退思下床,穿上道衣說:“何事”?小二:“好像是董卓的軍隊連夜搶了周圍的十幾個村鎮,逃難的難民湧入冀州城,說是非要見你,他們才會如此著急的喚我叫醒你”。範退思提上芒鞋,洗了把臉,衝小二說:“把湯給我吧,我自己來”,小二慢慢的朝他遞了上去。
範退思接過醒酒湯,張開大口喝的涓滴不存。小二:“大哥,燙不燙”?範退思:“溫度剛好,估計是暮雲姑娘算好了時間才命人端過來的”。他放下湯碗,整理了一下衣服說:“走吧”。小二:“好嘞”。他將水盆放在桌子上,跟著範退思出門。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範退思喝過湯後,頭不似方才那樣疼,他站在院子裡呼吸著飄渺的露氣,頓覺神清氣爽。他們住的院子離縣衙大堂不遠,不多時便來到了院子內。範退思見諾大的縣衙外各個角落擠滿了難民,他朝民眾望去。
只見有七八百人,盡是年輕男士,他們衣衫破敗,蓬頭垢面,一看便知是飽受西涼軍之禍。範退思衝小二點頭,小二扯著嗓子說:“各位鄉親父老,請讓一讓,我們要進去”。難民們紛紛扭頭看向身後,只見兩名青年站在那裡,一名身著道衣的讀書人的模樣極有涵養。
不用說那喊話的就是站在前方的那名瘦弱的男子小二。一難民衝小二說:“我們在等範軍師到來”。小二指了指範退思說:“他就是”。人群一陣議論,那名說話的男子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範軍師,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衝範退思躬身施禮說:“您就是範軍師,範退思”?範退思回禮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
男子見他舉手投足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威勢,確定了身份後當頭叩拜,身後的難民嘩啦啦跪倒一片,於仁之等人紛紛從屋內走出。範退思扶起那人說:“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男子被他扶起,難民們紛紛起身。範退思問他:“你們這是”?男子略帶哭腔的說:“軍師,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範退思:“是不是因為董卓的兵馬胡亂殺害民眾”?男子:“軍師所猜測的很對,那群人簡直是魔鬼,騎著高頭大馬,見人就砍,見女子便欺辱,見著值錢的物件便搶,見屋就燒,我們仗著身強體壯,才僥倖逃出。可憐我們鎮上下五六千人百姓的生命啊”。
後方議論聲音更大,一人說:“我們村子就跑出來我自己”。另一人說:“可不是,我們村除了我們三兄弟在村外砍柴,才萬幸得以逃脫魔爪”。範退思的雙手逐漸握緊,小二、於仁之等人聽後更是義憤填膺。範退思朗聲道:“殺人償命,血債血償,諸位放心,我定當與你們討個公道”。
他衝於仁之等人望去說:“波才將軍”?波才:“在此”,波才的臉變的發紅,心中更是氣憤,臉上鬍鬚亂顫,他走到範退思跟前。範退思拱手衝波才說:“公,有何打算”?波才:“若是遇見他們,我會把他們做的孽,十倍加在他們身上”。範退思:“大夥都聽到了吧,這位是我們的黃巾渠帥之一,波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