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活得最滋潤,”陳海傳念說道,“再說了,我們是外來戶,就算立下首功,就能分到最大的份額?我說啊,還不如現在省點力氣,到時候能分一杯羹就行!”
這時候,海盜頭目,紛紛祭出法寶,靈劍,間或還有道道冰稜和霹靂,都集中起來,往流雲宮最後的那艘龍雀戰船攻擊過去。
流雲宗這時候也將精銳弟子都集中到殿後的那艘戰船上。
那艘船上,除了流雲宗宗主廖雲川外,還有隨他一起登九郡國島賀壽的十六名道丹強者以及流雲宗三百名精銳、精英弟子,他們當下也都不甘示弱,術法道符以及法寶靈劍,綻放出道道光華迎了上來,纏鬥在一起,掀起更加狂暴的滔天巨浪。
滔天巨浪,在追逃兩支船隊間掀起來,對追擊的船隊不利,畢竟船頭逆著巨浪,都不得不將防禦靈罩撐起來,去迎接更加狂暴的巨浪的衝擊,速度被壓了下來,而流雲宗的龍雀戰船,則可能將防禦靈罩收起來,全速逃跑。
這一裡一外,差距就變得更加明顯,兩艘船隊的距離竟然漸漸被拉開來。
劉亞夫站在血蛟寶船之上,急得直跳腳,要大家將法寶靈劍都收回來,用各種方法,加速海盜船的速度——大家都是在海里討生活,御風、御水等能加速船舶航速的術法神通用得最溜,有人甚至不斷往船後劈手轟拳,利用反衝力推著海盜船往前走,速度是比之前快出許多。
然而在兩支船隊接近到二十里,進入彼此明竅境以上的精英弟子能夠御劍、御物攻擊的範圍內,大家又不得不各御法寶靈劍對攻,使得兩支船隊的距離始終沒有辦法拉近。
在茫茫海域糾纏近一個時辰,對這片海域最為熟悉秦玉山傳音說道:
“我們在這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九郡國在東海岸的水師可能已經出動了,再有兩三個時辰,最快的戰船就會趕過支援——我們左右已經賺到了一把,是不是先撤?”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黃沾那蒼老的聲音傳來,“秦島主你可是怕了?左右我們已經惹上了周晚晴那個老妖婆,難道你那飛浪嶼還能留下不成,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事做絕。”
黃沾今年已經兩百五十餘歲了,在道丹境巔峰已經停滯了好些年,始終不能踏出關鍵的一步、碎丹成胎。
若是最終都沒有機緣,就算不遭遇其他的變故,他再有四五十年,壽元也走會到盡頭。
他所有的兒子幾乎都死在海上,眼下只有一個幼子,剛剛踏入道丹境,這次也沒有帶出來冒險,但希望在他臨死之前,能給自己的兒子留下更多的東西。
現在才打下一艘船,扣除掉落深海之中的,剩下七家平均分配的話,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左右已經招惹了漱玉仙子,往後也不敢來九郡國附近的海域出沒,要是不趁這時拼上一把大的,他如何甘心?
此時除了陳海之外,其他人也都是這種心思,紛紛應和。
劉亞夫說:“我已經放出四頭龍足雀斥侯四方,只要有大股水軍戰艦進入六百里範圍內,我們轉身就走。”
龍足雀的偵查距離在六百里左右,能給眾人最少爭取近兩個時辰的逃跑時間。這麼一說,秦玉山也就沉默了下來。
過了大約兩炷香的時間,在劉亞夫的指揮下,又是一艘流雲宮的艦船被撕碎,船上的貨箱、少年散落開來。
留下一艘在對攻中受創的海盜船,打撈財物和擄掠水中的少年,其餘海盜船繼續緊咬著追了過去。黑風號則始終緊緊的跟在追擊船隊的後方,不掉隊,但想到衝到前面,又顯得太勉為其難。
追了一個時辰之後,前面幾座海島更清晰的浮現在視野之中。
此時鵝毛大雪密集起來,遮擋人的視線,陳海注意到劉亞夫的血蛟寶船,在不知不覺,已經滑到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