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幾乎和黑風號比肩了。
陳海側著身子看去,只見此時的劉亞夫抱著雙臂,目光陰沉地看著前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這和他之前火急火燎的樣子完全不同。
忽而,他彷彿注意到了什麼,轉頭向陳海看來,和陳海正好看個對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沒等陳海仔細品味劉亞夫這一笑的微妙,就覺天與地之間忽然輕輕地嗡鳴了一聲,四下的海面忽然開始翻騰了起來。
“有埋伏!”“誰走漏了風聲!”“幹他孃的!”
陳海連忙把四散的神識收回,向海面之下探查而去,這才愕然發現,在千丈深的水下,居然有一艘百餘丈長的船影,在濛濛的青光保護下,正急速向追擊船隊的中間浮掠過來。
“伏兵!流雲宗故意示弱,沒有將最強的精銳戰力都派出來保護運送貢品的戰船,九郡國也沒有派水師接應,就是事先知道訊息,要將他們這些海盜一網打盡?”陳海心裡一驚,事前只有秦玉山跟劉亞夫兩路海盜知道此次聚集的目的,其他人就算想通風報信,等知道到訊息後,也被相互盯上了,根本無法逃脫報信。
秦玉山、劉亞夫誰出了問題?是誰暗中與九郡國水師合作,或者說被九郡國招安了,要將這麼多海盜一網打盡?
劉亞夫之前一直都在空海城與雷陽宗勢力交錯間的海域活動,就算他沒有投靠空海城與雷陽宗這兩家,而選擇投靠九郡國,九郡國應該讓他繼續隱藏下去,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才行。
除非九郡國的高層,對海盜深惡痛絕,一定要誅之而後快。
秦玉山作為唯一一支在九郡國海域的海盜,理論上嫌疑最大,但正因為他嫌疑最大,卻又早就在劉亞夫那裡知道此行的最終目的,反倒沒有嫌疑了。
畢竟劉亞夫真要覺得秦玉山不可靠,就不應該提前秘密洩漏給秦玉山知道。
“一定是新來這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混入我們中間,先把他滅了!”黃沾大叫起來,將矛頭直接陳海。
他們看眼下的情形,自然知道訊息早就在他們伏擊之前,就提前洩漏出去,這時候自然是將矛頭指向來歷不明的黑風號。
七八艘海盜船都亮起無數光華,下一刻向黑風號斬擊過來。
“黃大當家,你莫要血口噴人!秦大當家邀我入夥,絲毫沒有洩漏半點風聲出來,而劉大當家與大家過來後,誰看到我黑風號有一人走出下船過?”陳海厲聲辨解道,直接將矛頭推到秦玉山頭上去,“要說有嫌疑也是秦大當家最有嫌疑——他之前突然邀請我們入夥,我們還有些疑惑呢,誰知道是不是他想著這時能有人替他們背鍋?”
這時劉亞夫的聲音在海面上響起:“現在是鬧內訌的時候麼?既然中了埋伏,你們現在浪費時間將黑風號斬成碎片,還不是怕自己死在這裡?先逃出去再說,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劉亞夫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黃沾、楊隱等人畢竟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想了想劉亞夫說的有道理,也下令手下以最快速度,調轉船頭,往來時路逃跑。
此時海面之上開始有道道冰凌凝聚飛起,往各個船上撞了過去,隨著一陣海浪譁然聲,一艘潛海鉅艦終於在他們前方二十餘里躍然浮出海面。
那鉅艦百餘丈長,二十丈寬,甲板之上分為三層,通體雪白,竟然如同用整塊玉石雕砌而成一般,看起來極為脆弱柔美。
巨大的船身之上都刻著繁雜的花紋,不時有淡淡的光華順著花紋一閃而過,泛著瑩瑩的冷光,卻又好似帶有無窮的力量。
柔弱和強大這兩個相反的屬性毫無違和地融合在一起,讓人一著眼就為之色變。
陳海的目光被那艦船牢牢吸引住,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鉅艦的所有力量來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