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大人。”
“嗯。”血聖鼻中輕哼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那邊司慶卻是皺起了眉頭,口中喃喃一句:“血聖?怎麼又出了一個血聖?”
見了此人血魁更是心中一驚,猛然轉身對著血聖,一口真氣已貫於左臂。
打過招呼,血聖冷眼環視了一圈,對著血魁陰陰一笑,“血魁,咱們又見面了,今天你可以選個死法。”
“哼。”血魁冷哼一聲,抬起左臂護住前胸,“你我也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何必非要逼我魚死網破。”
“不除舊,何以立新。”回答他的只是更冷漠聲音。
“若我臣服於你,如何?”血魁一時額頭上汗已經下來了,咬著牙說道。
側頭瞥了一眼他那破碎的衣袖,血聖鄙夷的一笑,“打虎不死,恐為所傷,我還不想留後患。”
“你!”血魁一時語塞,就見那邊血聖陡然間左手一按腰間,軟劍已然抖了出來,驟然間劍鋒筆直,直往他咽喉刺去。
眼見劍勢來的急,血魁衣袖一抖就待甩出軟槍相抗,不想斜刺裡卻忽然伸出一件兵刃來猛的一格,就聽“當”的一聲,軟劍被格了開去,那兵刃上卻也被削出了一道痕跡。再看時,正是旁邊司慶躍了上來,手中持著一件兵刃似鞭非鞭,似槍非槍,長有三尺三寸,精鋼鑄造,通體渾圓,杯口粗細,浮雕鬼怪無數直通首尾,下邊有把,上頭尖銳,三道極細的血槽聯通上下,此物雖不在奇正兩門兵刃之中,卻曾得嶽長海親自賜名“閻王鞭”。
這時司慶揮鞭擋開軟劍,向著血聖一抱拳道:“這位兄臺,殺人不過頭點地,血魁兄既已臣服,閣下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血聖收回軟劍輕輕一抖,皺眉問道:“閣下何人,敢管我血影門內部之事,血魁本屬門中叛徒,我來清理門戶又何曾礙著閣下了。”
“在下神音教嶽教主座下八弟子司慶,自是不敢過問貴門中事,”司慶也是一笑,“只是江湖中人人都說血影門三位當家的血影、血屠、血魁,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了閣下?”
“哼哼,”血聖也未答他的話,只是面巾下冷冷一笑,“神音教中人?”說著掃了旁邊的天傾一眼,“是你們引來的嗎?還是嶽老魔的親傳弟子,做的不錯!”
“血聖大人,這個……不是……”天傾一時急得汗都下來了,卻又不知如何回答。
那邊司慶聞言眉頭緊鎖,凝聲問道:“閣下這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嘿嘿嘿嘿。”這時血聖的面巾下傳出一陣得意的怪笑,“我的意思是今天你既然已入彀中,就一起留在這兒吧。”說著一抖手中劍又攻了上去。
“大膽!”到了這時,司慶也是滿腔怒火,瞪了天傾幾人一眼,揮鞭迎了上去,口中喝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兩人在這破廟中一動手,剎時間就是劍影鞭風密佈,逼得天傾幾人直往牆角退去。
也就是個二十餘招,司慶卻已是落入了下風,本就兵刃不如人家,此時只得仗著自己身法靈活勉強應對,這會兒再看那血聖,卻更是身若鬼魅般來回閃爍,一時間幻影重重,好像三四個人同時舞劍向他攻去一般,那軟劍也如吐信的毒蛇,左搖右擺讓他難以琢磨,一個不小心讓劍鋒從左臂舔過,帶起串串血珠。
司慶此時也是一驚,右手閻王鞭掄起護住全身,腳下猛然間退出數步,才得稍稍拉開距離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見也只是皮肉之傷,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對著旁邊的血魁氣急敗壞的喊道:“還不來助我,今天誰還能跑的了不成。”
血魁本來不知在思量什麼,這會兒讓他一喊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咬咬牙從袖中抖出軟槍也躍了上去。他這一插手屋中激鬥更勝剛才,二人聯手倒也勉強挽住頹勢,一時還不曾敗下來。再鬥個十餘招,血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