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雨棚邊緣地大唐皇帝陛下和軍方重臣們的目光就更熾熱一分。彷彿是把火光都分享到了他們心靈的窗戶。每位擲彈兵都擲出了四枚繡森柄手雷,腰間的皮帶上業已空無一物,邁著整齊地步伐走進了雨棚向我繳令,我壓抑住興奮地表情回敬了一禮。
然後再讓他們各自拿著一枚地雷往二十五米外埋設,沒辦法,彈片在二十米內依舊有殺傷力,到了三十米的時候,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動能,因為我不希望讓李叔叔等人為了湊熱鬧捱上一兩塊那玩意,若是受傷感染起來那可真不是鬧著玩地。
然後我請李叔叔等人前往觀察掩體裡,畢竟,安全要緊,李叔叔倒是很從善如流地聽從了我的要求,進入了觀察掩體,不過,有幾位自持武勇,神功蓋世,號稱鐵頭銅身鋼胳膊的老兵痞吵著鬧著要在外邊瞅,似乎才能讓他們不被那些紋絲不動的炮兵給比下去,李靖伯父給氣歪了鼻子,衝了出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這幾位老兵痞這才不情不願地縮排了掩體裡邊,嘴裡還一個勁地碎碎念,聽得我直搖腦袋,這就是咱大唐軍人的典範,嗯,怕是程叔叔在這兒,指不定就跟小青年一塊蹲前邊耍手雷去了,看樣子,程叔叔讓李叔叔丟到吐蕃去撒野是一個相當明智的決策。
至少整個世界變得清靜了許多,不過,前段時間,程叔叔給我寫來了一封家書,打破了我和平安寧的生活,程叔叔的信開篇就是:遺愛吾婿……
嗯,開始寫的還成,吹噓他在吐蕃就殺了多少人,斬了多少首級,還親自上陣斬將奪旗云云,總而言之,彷彿吐蕃和尼泊爾的數萬聯軍是被程叔叔一隻胳膊給打成了殘廢,至於抓住吐蕃王子涅贊芒贊,架空拔布弄讚的那件事,程叔叔更是把自個誇成了堪比張良、陳平的天下第一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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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吐蕃就讓他一個人給玩得滴溜溜的轉,滿滿三頁半的信紙,寫滿了程叔叔的豐功偉績,最後小半頁信紙上,程叔叔很仁慈的告訴我,要多多努力,別讓他閨女好幾年了就生一個娃子,這樣,他會很不高興,這半頁紙,程叔叔的筆鋒力透紙背,表達了他內心的憤慨。
程鸞鸞鬧了個大紅臉,一個勁地嘀咕自個咋會就這麼個爹,我也蹲邊上嘆氣,這不是逼著咱小年青當種馬嗎?想來,怕是程叔叔家爹肯定也是這副德行,不然,程叔叔上哪鑽出半打兒子一個閨女,嗯,我不無惡意地進行了評估和揣測。沒辦法,李叔叔都拿這位老流氓沒辦法,本公子更是惹不起,自然只能努力。嗯,暫時程鸞鸞的肚子還沒啥訊息,等過幾日,換程鸞鸞來渭南居住,到時候咱在努力一把,這種事兒,咱熱血青年可是能耐得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當口,鍾在邊上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襟,示意我是否開始進行地雷拉發試驗。我趕緊走到了掩體外,蹲了下來,同時也示意那些匠師和炮兵都蹲下來,藏在彈**箱的後邊,那幾位埋好了地雷,業已把拉繩牽進了雨棚的擲彈兵在我的示意下,用力一拉,二十餘米外爆出了一團巨大的火光,在激得遠處的疾雨都改變了方向。
另一位士兵如法炮照,三響之後,李叔叔等人業已從觀察掩體裡邊走了出來,有幾個老傢伙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七嘴八舌地追問我使了啥子妖法,讓這些火器能在雨天使用。不過還好,李叔叔雖然也恨不得掐著我的脖子逼我招供,不過在自己的臣下面前,李叔叔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激動,較為鎮定地說了句公道話:“諸位愛卿莫要心焦,等他們試驗完火炮之後再問不遲,想來賢婿你一定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