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水拿去澆淋土壤,預先增加肥力,改變土質。
每天,都會有很多耕作農田地百姓從那條新修築的水泥直道上走過,總會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邊的一切,不過,大多數人都用一種看瘋子和神經病的眼神瞅著我們這邊的壯舉。
因為這片荒地不是沒人整治過,可是這片土地既是鹽鹹,又無肥力,投入再多也是白費力氣,甚至還有好心地老農上前來勸我這位縣太爺不要在這裡做這種無用之功。
象這位六十出頭,一身曬得精黑的趙老頭,就與我團坐在涼蓆之上,灌了一口茶水,很是不屑地道:“這片荒地若是能長出莊稼,小老兒的謝頂也能長花了。”嗯,話粗,理也不糙,若是常人,怕是早氣得跳了起來拚個死活了,不過,本公子豈會是常人可比?這些天來,我這個縣令整天沒事了就在這邊轉悠,與這些老百姓相處得也算是融洽,久而久之,他們似乎也覺得我不像一般的縣令一般高高在上,恥與諸人為伍。
一來二往的,熟悉多了,也都跟我能坐在一塊吹吹牛皮,喝喝小酒,所以,倒也跟我說話也直起了性子。不過趙老頭這話,還是把邊上好幾位老農給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還扯了趙老頭一把:“老兄弟,說啥話,縣令老爺可是文曲星,怎麼就不能把這鹹泥變成肥土了。”
趙老頭面紅脖子粗地掙開了那位的手:“怕啥,老趙我就一光棍,再說了,咱也是為了大人好,不想讓他在這兒繼續耗這錢帛。”
第912章 打賭
話才一出口,一幫子老農全都抬眼瞅天,一副不屑與表情,趙老頭更是,一個勁地直嘆氣:“大人,不是小老兒說您,這事,您真不能幹,不然,我們幾個老夥計,定然是穩贏你。”
“喲,瞧您老人家這話說的,就像是很有把握得很?”我端起了茶壺,給這位老漢添了些水笑道。
嗯,打小在小縣城裡邊生活,一出門就是一望不垠的水田,最喜歡乾的就是跟一幫農村同學們在田地裡邊撒野,夏天捉青蛙,回家扒皮蒸了,撒上一點點鹽來吃,那滋味,雞肉都比不了。秋天去捉螞蚱,把頭和翅膀一去,拿根麥杆串在一塊,回了家裡往熱油裡一丟,哧啦啦一聲過去,金黃色澤,冒著濃香的螞蚱肉,不論是當零食吃,又或者是下飯,絕對是佳品。
就算是一些老農,夜裡閒著無聊的時候,也會拿這種好東西來下點土酒,在院裡吹吹牛,聊聊天。
不過,很多的時候,都會被巡田的老農們撞上,自是少不了一通好罵,不過,罵歸罵,碼起架勢吆喝,但是絕對不會對我們這一群小娃娃動手。就好像是長輩滿懷寵溺的喝斥一般。常年跟田舍翁打交道,以至於我對這些純樸的老農一向是很有好感,畢竟,後世的我,在記憶裡邊童年的快樂時光,就是相伴著農舍,水田,郊外的蟬叫鳥鳴渡過的。
還有一點。跟這幫子老爺們相處,不需像站在朝堂上一般擔心有人算計自個,另外,也不需要玩什麼心眼,鬥什麼智,再說了。這些老漢子再怎麼地,也不會像程叔叔一般,三言兩語不對路,就想扯人去門口光著膀子,腰間繫塊兜襠布就想跟人單挑。
“那當然了,我們這群老漢,別的本事沒有,若說起種田的本事。這一帶,咱們這幾個老漢子,絕對是拔頭名的主,若不是見大人跟我們幾個老傢伙談得來,就送咱們茶水喝,這話,咱們別說向您提了,怕是有壞心的,鐵定給勸大人您繼續幹下去,等著興災樂禍呢。”邊上的另一位老農也是一臉傲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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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種田地本事,我確實比不過這些跟土地打了幾十年交道的老農,但是,我的眼光和對於事物的預期,卻不是這些老農可以相比的。“多謝老人家您的一番好意的,不過。房某可跟旁人不一樣,畢竟,我既身為渭南縣之主,為一縣之百姓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