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昂然走了進來,對著公孫白彎腰一拜:“末將公孫清,奉大夫人之命,特來相請五公子和小薇姑娘到前廳議事。”
他將公孫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顯然此人在太守府中地位極高,被授為公孫之姓。
小薇嚇得花容失色,怯生生的問道:“清將軍,可知夫人五公子和奴婢何事?”
公孫清望了一眼公孫白,無奈的嘆道:“五公子把二公子打成重傷,如今臥床不起,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哭訴,大夫人故命末將前來相請。五公子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也是逼急了眼才為之,只是上命難違,還請不要為難在下。”
言辭之中頗有同情公孫白之意,令公孫白不覺心增好感,起身道:“清將軍不必為難,我這就去見大夫人。”
公孫白掀被而起,整理好衣裳之後,便帶著滿臉驚恐的小薇跟在眾人身後,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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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很寬敞,處處彰顯著威嚴肅穆。
廳中人數也不少,公孫家的幾個兒子均都在場。
公孫家諸子都跪坐於左側,右側則陪坐著各房妾室。
正面主位跪坐那中年男人,錦衣華服,風華正茂,面相俊美,雙目似合非合,給人一種掌握了無窮力量的感覺。
這個人一坐在哪裡,哪裡就有懾人威嚴,叫人無法正視,只能乖乖的低頭。
他就是這太守府的真正主人,廣陽的統治者,名滿天下,威震北地的公孫瓚。
坐在公孫瓚身旁的是一名氣質高貴的婦人,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刻上了少許魚尾紋,卻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她,就是公孫瓚的結髮妻子劉氏,廣陽太守府的女主人。
在公孫家諸子的最前列,跪坐著一個華服少年,面容俊俏,氣宇軒昂,在其他六個兄弟之中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很顯然,這就是公孫瓚的嫡子,劉氏唯一的兒子公孫續了。
而在右側的最前列,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婦人,正在哭哭啼啼,淚流滿臉,如喪考妣,此人正是公孫邈的母親,公孫瓚的第一房小妾羊綠。
腳步聲動,公孫白和小薇在眾家將家丁的簇擁之下,進入大廳。
大廳之內的所有視線立即集中到兩人身上,準確的說是集中在公孫白身上,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怯懦軟弱的五公子,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公孫白迅速檢視了一下廳內的形勢,立即明白正中兩人就是公孫瓚和劉氏了,立即向前見禮。
“孩兒拜見父親和母親。”
公孫瓚的雙眼突然微睜了一下,一縷精光爆射而出,朝他望了一眼,又微微閉了起來。
“公孫白,你可知罪?”劉氏粉面含霜,沉聲喝道。
公孫白立即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呆呆的說道:“孩兒一向規矩,不知何罪?”
劉氏望著他那滿臉迷惘的神情,心思稍稍動搖了,畢竟公孫白一向是被欺負的物件,何曾欺負過人,更別說動手打那麼狠了,不覺緩下語氣道:“你二孃說你目無兄長,將二兄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旁邊的羊綠停止了哭泣,一雙能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公孫白,咬牙切齒的喝道:“那麼多人看著,你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公孫白淡淡一笑,迎向劉氏的視線,朗聲道:“確有此事!”
劉氏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爽快,楞了一下,問道:“白兒一向柔弱,為何突然如此魯莽?”
公孫白依舊淡淡的笑道:“啟稟母親,是二兄求孩兒打的,孩兒恭敬不如從命。”
“放肆,你胡說八道!”一旁的羊綠氣得臉都青了。
不獨羊綠,大廳之內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天下哪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這公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