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不著調了,連說謊都不會。
劉氏則是一臉苦笑的搖著頭,就連一旁不語的公孫瓚也微微睜開了眼睛,斜視了公孫白一眼。
公孫白麵不改色的說道:“如果母親不信,可傳二兄長身邊的下人前來對質。”
劉氏神色微楞,當即道:“好,就傳那幾名在場的下人前來問話。”
不一會,幾名家丁便被帶進了大廳,其中一名家丁額頭上還頂著一個紅腫的大包。
“白兒,可是這幾人?”劉氏問道。
“正是。”
公孫白答道,不等劉氏繼續問話,搶先朝那頭上長包的家丁厲聲喝問道:“本公子問你,今日可是二兄連續三次求我打他的?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即可,不得多言,若有虛言一旦查實,立即剝你皮,抽你筋,剜你眼,割你舌,去你勢!是還是不是?”
他聲音中氣十足,又充滿森寒之意,說到剝皮抽筋割舌去勢時,更是輔以動作,尤其是說到去勢的時候,以掌為刀,做出猛然砍下的動作,令那名家丁不覺心中一寒,竟然嚇得不敢做聲。
“公孫白,你放肆!大夫人還沒問,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羊綠勃然大怒。
公孫白沒理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露兇光,厲聲喝問道:“是與不是,速速回答,你想說謊嗎?”
那名家丁望著滿臉猙獰的公孫白,不覺心中大懼,囁嚅道:“是,不過……”
“不過什麼?!”公孫白厲聲打斷他的半截話,又問道,“我再問你,可是二兄昨夜趁我不備,指使你們幾個將我踢下荷花池,是不是,速速回答?是不是?!”
最後“是不是”三個字,他幾乎是咆哮一般問了出來,如同一隻發怒的兇獸一般,那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剎那間震住了全場,剎那間竟然無一人出聲。
公孫瓚驀然再次睜開眼睛,雙眼神光炯炯,望著公孫白出神。
那名家丁被公孫白氣勢所懾,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公孫白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露出森森的白齒,竭盡全力的咆哮問道:“是——不——是?!說!!!”
那名家丁被他歇斯底里的氣勢徹底震住了,驚恐的說道:“是,是……”
公孫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把將那如同洩了氣般的家丁推倒在地,然後大步走到劉氏和公孫瓚跟前,啪的跪倒在地,朗聲道:“一切無須孩兒多言,全憑父親和母親做主!”
劉氏與公孫瓚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
“他胡說,邈兒不過與他戲耍,他竟然如此狠毒,不顧手足之情,對邈兒下此毒手,還請老爺和夫人為妾身和邈兒做主啊!”
終於,羊綠如夢初醒,大哭著撲了過來,趴在地上對著公孫瓚和劉氏連連磕頭。
公孫白淡淡一笑:“如此春寒料峭之際,孩兒被浸在汙水之中,險些丟掉性命,如果這也算戲耍的話,那麼孩兒也是與二兄戲耍。”
劉氏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兒,縱然如此,你也不應該對二兄下那麼狠的手。也罷,念你自幼喪母,老身就……”
一旁的羊綠眼見劉氏明顯有意偏袒公孫白,不禁急紅了眼,高聲喊道:“夫人,邈兒是見小薇那賤婢在膳房中偷吃庖丁專為夫人制作的鹿肉,欲抓那賤婢問罪,才遭毒手的,夫人一定要給邈兒做主啊。”
“什麼?”劉氏不禁臉色大變,雙眼如刀,狠狠的望著公孫白,厲聲問道:“可有此事?”
第四章 公孫之風
第一章公孫之風
公孫白緩緩的抬起頭來,坦然無懼的迎向劉氏的視線,緩聲道:“小薇並不知那碟鹿肉是夫人的膳食,不知者不罪,還請母親恕罪。”
羊綠喝斥道:“什麼叫不知者不罪,一個賤婢就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