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亂的驚天動地,堆滿了各種報章雜誌,空啤酒罐和外賣飯盒。其中屬菸灰缸最為壯觀,呈現著撲出來的狀態,有些菸屁股掉在了外頭,有些菸灰整截的斷落在桌面上。
季瞳看到這兒不由自主地“呃”了一聲,立刻得到跡部慍怒地一撇,於是識相,走到沙發邊坐好。
電影裡的人在唱歌,唱的什麼季瞳聽不明白,但她很認真的看了字幕——
“你一定記得,嘆息一瞬間,甜吻駐心田。任時光流逝真情永不變。兩情相悅時,仍說我愛你,不管前路會怎樣,任時光流逝,這點別擔心。”
草薙嵐走回來時嘴上已經多了一支菸,灰色的氣體浮動著模糊掉她的五官,使她看著特別頹廢,卻依舊美感十足。她眯著眼睛把綠茶遞給季瞳,自己則握著啤酒摔倒在沙發上,仰起頭長長地吐了口氣。
“放輕鬆,當自己家。”草薙嵐對季瞳說,笑一點點,然後開啟易拉罐咕嘟咕嘟喝起來,像是打算一下全部解決掉。
季瞳實在無法摸透草薙嵐這個人,這些日子的接觸,她或許看到的只是極小一部分的她。有時特別溫柔,看人總笑,開朗健談。但有時陰霾,冷著臉一天都可以不交流。
她讓季瞳好奇,好奇她的身上究竟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她像是一個無底洞,裡面藏著巨大的漩渦,讓人沒有辦法不被吸引,不去探索。
三人相對無言,各自沉浸,房裡除了英語對白在流淌安靜的像是已入深夜。
二十分鐘過去。
季瞳坐著竟也能腰痠背痛。
她眨眨乾澀的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很想就這麼側臥下去睡一會兒。
她這個表情沒有被草薙嵐錯過,只聽她呵呵一樂,問說,“要玩遊戲嗎?”
“啊?”季瞳頓時醒了一半。
“wii。”
“要。”
這句話說完後,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
草薙嵐去放碟,跡部趁著空擋拿著手機去給誰打電話。
季瞳看著螢幕從黑白跳成了藍色,沒多會又成了系統畫面,就猜她放的是什麼遊戲,如果是動作類的比如鬼泣,她會比較上手而且不容易瞌睡。
可惜她絕對的高估了草薙嵐的品味,當她把一隻遙控給了她,另一隻給了跡部並說,“好久沒看你打球了,玩給我看看吧。”時,季瞳真希望那臺機器突然爆炸。
跡部冷哼,“要看就去看本大爺的比賽。”雖然這麼說他但還是站了起來,嘩啦嘩啦的選擇選項,蓄勢待發。
季瞳悲催地望著草薙嵐,說,“草薙姐你故意的吧!”讓她和跡部打網球,跟宣佈我願意被虐有什麼區別。
草薙嵐答非所問,說,“小瞳從現在開始叫我嵐就行了。”
“嗯,嵐,我對網球吧……不是我自卑,我估計連小學生都能贏我。”
“小瞳這是遊戲,玩玩而已,更何況,景吾……又不能用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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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夠嗆。
季瞳翻翻白眼,屁股離開沙發鬆動筋骨,其實不用逼自己拿出什麼鬥志,她再怎麼義憤填膺視死如歸,結局都一樣。
接著你來我往,啪啪啪啪——
跡部就算是玩著虛擬的也氣勢驚人,就是那種懶洋洋的,站在原地動動手臂就能從季瞳手裡拿下一局,而季瞳卻連蹦帶跳,氣喘吁吁也一球沒贏的氣勢……
十分鐘不到,草薙嵐就在後面笑得桌子都顫了,跡部嫌棄的說,“你看準了再揮。”
季瞳把遙控一甩,嚷嚷著,“不玩了不玩了。”跟著抓起猛灌綠茶,想靠它壓壓火。
並不是她輸不起,是跡部景吾也太欺負人了,不就個遊戲嘛,還一點都不放水,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