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儘可能的把需要的用得上的都帶上,拿不走的可以用車託運。
託運,好主意。都帶上吧,畢竟這些家當陪伴我度過了幾個年頭,我這一床的書本就足夠帶的了。
門被人推開了,探出一個女孩的腦袋。
秋萍警覺的說:怎麼是你,你怎麼了?
秋萍姐……我……我……郝紅梅囁囁嚅嚅地說著,眼淚早已不聽使喚。
郝紅梅看上去比先前憔悴了許多,眼神暗淡無光,她的表情幾乎是麻木的,愛穿裙子的嗜好沒有了取代的是一件肥大的牛仔褲,白色的長袖布衫。
秋萍低聲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郝紅梅近乎哀求的說:秋萍姐,我想找你談談,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現在嗎?
郝紅梅點了點頭。
秋萍說:或許我能猜得出來你來找我的目的,你遲早都要離開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的。
她萎靡的問:你對他很瞭解,你們是朋友嗎?
豈止是朋友,是他欺騙了我。不,應該怪自己當初腦袋瓜子太單純太簡單了,我那個時候提醒你的也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現在你如果回頭恐怕還來得及。
為什麼要告訴我?我為什麼沒有聽你的,還對你說了不中聽的話,所有的一切只能怪我自己。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知道嗎,我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什麼?秋萍像中了電一樣的尖叫一聲。
這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發生的太突然了,讓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竟會是這種後果,悔我沒有聽你的勸告,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她低緩而又深沉的說著。
秋萍的柳葉眉挑的好高好高,眼睛也睜得更大更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們都是無辜的,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只可惜他一出世就失去了團員的家庭,這對你和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郝紅梅的眼淚又忍不住滑落下來:秋萍姐,我出生在一個家教非常嚴格的家庭,如果被我的父母知道了這個不該發生的事情,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可是我不回家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夠隱瞞到什麼時間,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要麼留下要麼去醫院裡做掉,這是個很難做出結論的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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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傷心,別在悲傷,更不要猶豫。如果傷心能夠解決問題,我……
忘記所有的痛苦吧,你我的日子都還長著哩,去選擇屬於你的幸福生活吧,他都無情了,還就別怪我們無意了,這個社會誰離開誰不都照樣過嗎?
郝紅梅猛烈的搖頭,悲傷的說:我的初戀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這也是我人生中的一個敗筆,或許註定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悲哀和無奈,我對自己簡直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秋萍擦拭著她的淚水: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自己往往是戰勝不了自己的,其實自己才是最脆弱的。就算是你死了,那個姓陶的他會傷心嗎?會為你的舉止落淚嗎?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要活著,不僅要活著,而且還都要活出個樣子來。
她想了一會兒,轉身對她說:謝謝你,你忙吧,我好好考慮考慮。
秋萍在他出門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既然我們無法拒絕被欺騙的現實,那就讓我們暫且忘記心中的傷痛,給自己找一些快樂的事情去做,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
秋萍把她送到了樓下,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矛盾。為什麼自己總在跟自己較真,認定的事情非要一味的去蠻幹,不如好好靜下心來思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