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還認得我是嗎?”眼底流淌出無限寵溺,她的手指輕輕掃弄米忒的下巴,小東西很配合的使勁往她衣服裡鑽,一弓一弓的,爪子極其不安分,貼著她的肉,把她的面板抓的微紅,但不痛,模樣煞是可愛。
季瞳笑容擴大,把它高高地舉過頭頂,遮擋住太陽,只留一絲光。
米忒看起來就像是素描中線條最密集的陰影。
“雖然不想說,可還是覺得該告訴你……”她放下它,親了一口,“好久不見啊,很想你。”
手冢國光走過來,同樣沒有去理會一邊的女生,很好的保持著兩人該有的距離。
“小瞳,我們是關東賽的第一名。”
他說,沒有表情,只想把這個好訊息一時間告訴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賽時就已經決定了,既然贏過跡部,那麼必定是贏下去,一場都不可以輸,要讓她對他們三者之間的失落和矛盾,變成能說的祝福。
也能輕易地博取她的一笑。
這在從前並不困難,想象一下,應該是她蹦跳起來,拍他的衣服或者用更親密一些的動作,然後誇張地大叫,“真的嗎?太好了!加油啊,一定要拿下全國大賽,我會支援你!”
可現在,不要說很久都沒聽她爽朗的笑聲,就連基本的眨眼,都被她心裡的噩夢,拖延得遲緩了。整個人看起來木訥又失魂,在旁人在的白天,儘可能的維持著安靜的姿態,可他們不在的時候呢?應該哭過很多次吧。
手冢對比著這兩面,就覺得苦澀,像鹽放的太多了,苦到嘗不出其他的味道。
預料外的,是她錯愕的一愣,更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半開玩笑地問,“立海大呢?幸村他們……難道……輸了?”
手冢國光抓著這珍貴的對話,絞盡腦汁的想要說多一些,無奈他習慣了言簡意賅,所以縱然是千言萬語,也成了,“第二名。”這樣的回答。
“恩,也好,我挺喜歡他的,所以不想他輸。”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顯得有些傻得問,“什麼?”
她又無謂地笑笑,目光移到天上,“我說的,是從前。”
手冢不明白,她說的從前值得是何時,如果是在中國的日子,那她是怎麼得知幸村的,如果是來日本之後,她好像忙的根本沒功夫再去管別的人。但他也沒有去深究,順著她往下,如同承諾,又更似是在詢問,“如果這樣,我帶你去全國大賽。”
“好。”季瞳點點頭,繼續逗弄米忒,想都沒有想的答案,太過隨意了。
手冢凝視著她,雙手垂在褲腿邊,好幾次都想抬起來揉她的頭髮,結果還是自動棄權。
他不可以再做這些逾越的行為,因為她是跡部的女朋友。
可他曾經明明有很多很多機會,很多很多權利,很多很多時間去做。
他卻弄丟了它們。
不見了啊。
嘆一口氣,詢問道,“想不想吃紅豆沙冰。”
季瞳剛要回答,被無視至今的女生終按耐不住,橫插了一句話進來,打破兩人之間的磁場。
“你是叫上杉吧?”
她不屑同她對話,所以還是不理她,她以為她充其量不過是跡部的狂熱粉絲,壓抑太久找不到宣洩的地方,才來醫院找麻煩的。
手冢看出來她的厭惡,便替她問,“你找跡部有什麼事。”
“哦,也沒什麼,快十年不見,剛回日本想他了就來看看。”
“你是怎麼得知他會在這邊?”
“嵐姐姐說的啊。”很無辜的口吻,但傻瓜也懂,她是故意說給季瞳聽,她非但認識跡部,還認識草薙嵐。
那麼是不是可以猜,她同樣認識跡部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