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有些害怕,怕她觸及醫院說的那塊地雷,警惕度瞬間提高,語氣也喪失了溫度。
“他不在,你走吧。”
女生聽他這麼一說,甜美虛假的笑又一次展現,將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地踱進季瞳,側過臉,鼻尖幾乎要貼到她的頭髮,把她從頭到尾來來回回看了個遍,才看向手冢,問,“你哪位啊?”
手冢不動聲色,拉過季瞳便離開,只是才走一步,就聽見女生自言自語地嚷嚷,“第三者插足?曖昧?”他腳步沒有遲疑,也沒有回頭,倒是被他拉住的手臂忽然向外一扯,脫離了他的掌控,他還來不及反映,季瞳就已經抓著碎石子,朝女生丟了過去。
“你怎麼那麼沒風度?”女生被丟中,額頭起了一個紅塊,口氣卻還是穩穩地,一點都不尖利,想想或許是有備而來,知道會激發一場戰爭。
季瞳依然沒有表情,冷冷地看了她幾秒,轉過身,一手抓米忒,一手抓著手冢的衣袖,邊走邊淡淡地說,“什麼樣的人,就會用什麼的方式去思考別人,你骯髒,不代表所有人都是。”
說完,醫院入口處便瞧見跡部的身影,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畏首畏尾的女生,彷彿靠近他就會窒息而死那樣。直到雙方的視線有了交流,女生才如獲大赦一般,衝刺過來。
“小~~~~~~瞳~~~~~~~”
櫻井鴛張開雙臂做撲到狀,季瞳露出了至今最最明亮的一個眼神和笑容,把米忒丟給手冢,也跟著張開雙臂,小跑了幾步,“小鴛……”
可是,比她更誇張的大有人在,在她和櫻井還未擁抱前,那個被她砸到的女生,就化成一股風,越過她,直直的衝向不在狀態的跡部景吾,跟著,掛到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摟住。
全場震驚。
櫻井的姿勢就卡在原位,目瞪口呆地扭過頭,下巴嘎達嘎達地脫臼。
手冢國光沒抱穩米忒,讓它竄逃下地,繼續打滾。
季瞳收起驚喜的表情,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一幕,靈魂被掏了個乾乾淨淨。
唯一能說話的,大概只有無尾熊態的女生,半晌,跳下地,激動地問,“景吾,不記得我了?我是小芹,米倉芹!”
跡部尷尬到暴走,耐著性子打量她,想很久,說了句所有人又要絕倒的話,“米倉芹?誰?”
“嗯,也難怪你不記得我,我們曾經做過一年的同班,小學時候。”米倉不在意,還是笑容滿面,和方才完全判若兩人。
跡部又思索了好一會兒,跟著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她,拍了怕衣服,翻了個白眼直接將她無視。
櫻井恢復正常,越想越氣,性格里的暴躁被逼出,忘了要和季瞳擁抱,在跡部走開後走過去,狠狠地推了米倉一把,又嫌棄似地甩甩手,諷刺道,“你有病啊,腦袋上掛那麼大包不去看醫生,跑這來演什麼久別重逢啊。”
米倉再懂得偽裝,此刻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但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看著跡部將季瞳擁在懷裡的畫面,看著他深情的目光,倉促地勾起嘴角。
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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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光是美好的。
櫻井眉飛色舞的告訴季瞳學校裡的八卦,季瞳一口口的吃著跡部帶來的甜點。
充斥著清香味的病房裡,有歡聲笑語,有午後暖融融的陽光。
兩個男生坐在沙發上,偶爾會對話,更多的時候,都看著同一個人,同樣的眼神,不同的身份。
櫻井說,“你知道嗎?XX和XXX原來很早就一起了啊!”“你知道嗎?化學老頭到現在還沒結婚呢!他都快五十了,太可憐了吧!”“你知道嗎?最近的作業多到我瘋狂啊,快期末考了,你看我的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