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中書學之前,喝酒嗑藥除了女色,其他的甚麼混帳事不說樣樣做到,但都嘗過一下。那些世家子除去比較奇葩的之外,都比較愛惜羽毛,怎麼可能和蕭佻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於是蕭佻就只能日日和經書作伴,他這樣子落到中書監眼裡都變成了好學向上,甚至最近中書博士都想任命他為都講。
蕭佻看著自己手中的尚書和曲禮,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中書學和他進來之前的想像差了許多,進來之前,蕭佻以為這裡至少是個人人向學之地,後來進來才發現,這裡幾乎就是個世家子集聚地,書讀的好不好不重要,幾乎人人都是來混個出身而已。
甚至中書學裡到現在還是讓生員們誦無章經句,那些東西他早就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背的滾瓜爛熟,連教他的師傅都要甘拜下風,若是真的為學這個,他幹嘛要到中書學來?
蕭佻坐在寮中的蓆子上,心中越想越鬱悶,面前案上攤開的經書越看越煩悶。尤其那邊兩個同寮的學生正在私下說笑些甚麼。
這裡兩個一個是滎陽鄭氏一個是趙郡李氏。
&ldo;兩位可否小聲點?&rdo;蕭佻被吵的有些心煩,他原本就不耐看那些已經能夠背熟的經書,如今那邊噪聲一起,就更加煩躁。
&ldo;我們不比蕭郎,如此用功。&rdo;兩個人之一聽到蕭佻的抱怨,嘴角浮現一絲怪異的笑。蕭佻入中書學短短几月,就將一眾人給壓了下去,得到了中書監和中書博士的讚賞,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再加上上次蕭佻今日還被天子宣召,這一件件事加在一起,很難讓人心緒平靜。
&ldo;既然知道,那麼就更加應該安靜。&rdo;蕭佻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這些世家子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個的小雞仔,只要抓起衣襟,一手拎一個都可以直接丟到牆那邊去。
&ldo;……&rdo;兩個人沒有想到蕭佻竟然如此恬不知恥死不要臉,一時間都漲紅了臉,就在雙方人都不耐要捲起袖子打起來的時候,那邊的們從外面被開啟了。
學舍裡的學官領著一個少年進來,寮內原本還經劍拔弩張的氣勢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ldo;這是新到的。&rdo;學官在這些少年人面前頗有些威嚴,&ldo;如今便和諸位居住在一寮內了。&rdo;
高季明滿臉笑容的對著寮內的幾人道,&ldo;在下高淳,字季明,叔父乃秘書監高淵。&rdo;
做完了自我介紹,把帶來的那些家人召入內,讓他們過來整理。
蕭佻靠著憑幾,面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那邊兩個世家子瞧著高季明既然朝著蕭佻走過去,還來不及提醒那位新來的那邊是個寒門子的時候,就聽到高季明用純正的洛陽話問道,&ldo;多日不見,君可安好?&rdo;
頓時兩人一副活見了鬼似的目光瞪著那邊的兩個。
蕭佻看到這兩個人的臉頓時毫不遮掩的大笑起來,世家的那一套用不到他的頭上,何況要是真有人問起,他這裡有大把的說辭。
&ldo;聽說再過幾日,你便要做中書博士的都講?&rdo;高季明也是被叔父送到中書學來弄一個出身,他年紀到了娶婦的時候,身上卻還沒有任何的官職,哪怕渤海高氏的名頭能讓他娶到一個世家女郎,但面子上總還是說不過去。
乾脆來中書學,等到出去了,一個官職總是跑不掉的。到時候腰桿子都會聽得筆直。
北朝不同於南朝,南朝的世家將那些庶務看成好似要殺了他們似的,唯有遊蕩在山水間才能顯得出自己的清高。
可是在北朝,不入仕,那麼就靠著自己的那份田地過活,在家族中也未必能挺直腰桿。要知道在北朝,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