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麼受歡迎。
還是有個官職,不管在家中還是外面都好說話些。
&ldo;正是。&rdo;蕭佻點頭,中書學中的博士不一定都是自己親自來教授學生們的課業,很大一部分會從學生中挑選出佼佼者做都講來代替自己。
&ldo;……&rdo;那邊兩個世家子相互看了一眼,嘴角抿了抿。
做都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將書卷背的滾瓜爛熟,面對眾人更是要有一份視眾人為無物的氣度,不然上去了恐怕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中書學生有百人之眾,百來個人都在面前,不是任何人都能安定若素。
哪怕好友入了中書學,他也沒有時間去說話,整天整天的泡在書閣內,到了臨講的頭一日他一直看書看得都矇矇亮了才作罷。
一夜沒睡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被人叫起來了,忙著穿衣洗漱,腳都停不下來。
中書學裡誰也沒有帶家僕來,待到蕭佻將頭上的頭巾整理好,那邊博士派來的人已經在催促,&ldo;蕭郎君,已經好了麼?&rdo;
蕭佻嘴裡咬著髮帶將髮絲整理好,而後抓起案上的一卷書匆匆就出了門,也沒有仔細檢視。
百來個學生坐在一起,看過去就是一片,中書學生許多都是出身世家,原本就受禮儀教育,如今又是講學之時,自然是正襟危坐。
蕭佻對博士行禮之後,坐在上方,將手裡的書卷木盒開啟,書卷珍貴,所以往往會裝在專門用的書匣中。
他將書卷取出,放置在面前的書立上,可是才攤開就發現了不對,今日要講的是《尚書》但是他拿過來的卻是《曲禮》。蕭佻緩緩將書卷展開,他瞟了中書博士一眼,中書博士是個鬍子頭髮都花白的老頭兒,脾氣古怪執拗,如果他說要換書卷,恐怕是不會肯的。
蕭佻乾脆破罈子破摔,他對著百來人的中書學生,乾脆把書卷放在一遍,靠著自己腦中的印象將《尚書》中的要義說出來。
中書博士年紀已大,但在中書學這麼多年,該有的眼力還是有,見著蕭佻講尚書的時候,全程沒有看書卷,頓時大為驚異。
等到講完,他令人將蕭佻叫來,讓他將方才講尚書所用的書卷拿來給自己看,展開一看發現竟然是曲禮,大驚之下,對蕭佻刮目相看。
在中書學這種世家子扎堆的地方,一個寒門子在這裡恐怕也不容易,更加難得的是蕭佻的功課不錯,竟然還好到了如此程度。
&ldo;對著曲禮,卻能將尚書一字不差述說出來,此子當為大器。&rdo;平常嚴苛的讓許多學生都害怕的中書博士撫須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來。
蕭佻對中書博士一拜,&ldo;博士謬讚。&rdo;
最近天熱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蕭妙音趴在床上,那邊是一隻三足銅磐,上面是大塊的冰塊。
宮廷和富貴人家會在冬天裡就把那些冰藏在地窖裡,等到夏日的時候拿出來用。
秦女官看了看銅磐上的冰塊,讓小黃門又在銅盤上加了些許冰塊,她看著那邊幾乎恨不得要靠過去的蕭妙音,嘆口氣,&ldo;三娘子別貪涼了,貪涼太多,等到娘子來葵水的時候會難受的。&rdo;
蕭妙音讓人將坐床上的錦褥換成了竹蓆,竹蓆沁涼,她整個人都貼在上面。坐床雖然說是用來坐的,但也足夠寬大。整個人睡上去都沒有事。
她舒舒服服聽到秦女官這麼一句,頓時想起來自己哪怕是穿越了也是會來大姨媽的。頓時一咕嚕就從竹蓆上爬起來。
&ldo;阿秦這會說這個還早吧?&rdo;蕭妙音低頭看了看自己木板一樣的身材,時光過的飛快,再過幾個月就要滿十歲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