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看看這些花花草草。”好一個顧左右而言他,凌鴿微微勾了勾唇,左右秦澤遇都會來,那我就先從你這兒探探虛實。她暗暗想道。
沁江上,幾個黑衣人跪在衛臨之和秦澤遇的跟前。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寡不敵眾,沒能守住凌鴿小姐,還望主上責罰。”
“先下去吧。”秦澤遇淡淡開口,幾個黑衣人望向衛臨之,見他沒什麼動靜,兩相對望一番,推了下去。
“你怎麼看?”
聞言,秦澤遇看向衛臨之,“我倒是從來沒想過,他們兩人是分頭行事。如此看來,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那凌鴿呢?”衛臨之看著秦澤遇走向窗邊,開口問道。
“鷸蚌相爭,現在凌鴿不會有危險。”話雖這麼說,秦澤遇搭在木窗上的手還是緊緊握了起來。
沁洲,玄武將軍府。
“你怎麼不哭也不鬧。”剛剛坐定,凌鴿便聽到身後的門隨著說話聲的響起閉上,回過頭,不出所料地看到蘭生似笑非笑的雙眸。
“我為什麼要哭鬧?”凌鴿想要板起臉,可想到自己的身世和蘭生曾經在極度憤怒之時說過的話,心腸無論如何也硬不起來。
蘭生雙眸幽深,直直地看向凌鴿,似是想要把她看透。
半晌,房間裡寂靜無聲,只有窗外的鳥兒不時落在枝頭,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可以相信我。”蘭生淡淡道。
凌鴿微微一笑,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般,給蘭生倒上一杯茶,遞過去的時候,語笑嫣然道:“這個茶很好喝,嚐起來似乎是青城雪芽,玄武將軍對我很客氣嘛。”
“凌鴿,”蘭生環視一週,眸子落在她遞過來的茶杯上。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是你親哥哥,怎麼會害你。”語罷,他站起身來,愛憐地撫了撫凌鴿的發,輕聲道:“你不哭不鬧,他的戒心反而會更重。”看到凌鴿愣了一下,他笑出聲來,“用得著那麼驚訝嗎?你只管聽我的,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權且跟著秦澤遇,他自會把你照顧周全。”
“你的意思是……”凌鴿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我會幫你,但是你必須聽我的。”
初春時節,夜裡涼風如水。
晚膳過後,玄武將軍府格外熱鬧。
西廂房的宅院裡不時傳來“噼啪咣噹”的聲音,不少丫鬟湊到門前,卻沒人敢進去勸一勸。
房間正廳,蘭生坐在主位上,自飲自斟地喝著茶,一副愜意的模樣,只在偶爾有陶瓷碎屑崩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挑眉看一眼砸東西砸得歡暢的凌鴿。
外面的丫鬟圍了一層又一層,不一會兒,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頭也不回地直奔書房。
“將軍,凌鴿小姐鬧得厲害,西廂房的東西快被她砸沒了。”家丁進了書房雙膝一曲便跪在地上。
“少爺呢?”安槐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少爺在西廂房喝茶,看著凌鴿小姐砸。”
聽到這句話,安槐“嗯”了一聲,吩咐道:“下去吧,有著她砸。”
書房裡恢復了寧靜,安槐放下書,想到凌鴿剛剛到玄武將軍府時的表示,微微皺了皺眉。
西廂房裡的琉璃盞、玉雕魚、青花瓷瓶……各種寶貝應有盡有,不出一個時辰,就被凌鴿砸得什麼都不剩了。
她看了看滿地的碎屑,踮著腳避開這些東西,站在門口環顧一番,對著其中一個丫頭道:“找幾個人給我收拾乾淨,把空著的地方全都擺上東西。一個時辰之內,要是幹不好……”話說一半,她停住嘴,看向蘭生:“你,陪我出去走走。”
一層層的丫鬟石化當場,不知道她唱得是哪出,看到她往外走,自發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