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走江湖多方打聽,才聽聞他投了拜火教,棄父姓,隨母姓,改餘為方,將那餘瑞琰改為方恨餘,而且立誓盡破我餘家槊法,讓我鑄槊亦無用武之地。”
“那拜火教神秘,我也無從得知琰兒在哪,心中只覺孩子無恙就好,自此厭倦了江湖生涯,這才去了邊關投軍。”話到這裡三人又是一陣無言,屋中氣氛格外壓抑。
許久,油燈爆出了一個燈花,餘方舟抬起手來揉了揉臉,這才精神了一些,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寧兒,你來看這槊,此槊依古尺定製,長九尺九寸,當步槊不長,作馬槊不短。槊重七十二斤,恐怕你現在還舞不動吧,這千年柘木芯材韌性極佳,製成的槊杆雖萬斤巨力而不可折,外裹的麻布夾有天蠶之絲,刀剁斧砍難傷,上面龍頭可作錘用,槊刃五寸多寬,兩尺半長,橫削可演刀法,槊尖即為槍尖,上開血槽刺而易拔,可已一槊可集刀、錘、槊、槍之用,正合我破天槊的招式。”
說罷,餘方舟再次將槊遞給蕭寧,“你瑞琰哥哥已發誓今生不再用槊,且要盡破破天槊法,而我見槊傷情,亦在內子墳前立誓不動此槊,今日我餘家槊法有了傳人,此槊不傳你傳誰。”
蕭寧這才含淚撩衣跪倒,雙手接過大槊,拜倒於地道:“餘伯伯,寧兒今生定然不辱餘家槊之威名,他日尋得瑞琰哥哥,定當勸他回心轉意,再將此槊與破天槊法重歸餘家。”
餘方舟趕緊雙手攙起蕭寧,“罷了,孩子,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是我對不起他娘倆,琰兒恨我也是應該,隨他去吧。”
王威怕他再說下去又要流淚,這才站起來拍了拍他二人,“師兄,走吧,臨走前有些事還需準備的,寧兒也早些休息,這幾日也無需再去萬夫子那了,我與你餘伯伯稍作準備,咱們也儘快起程。”
“嗯。”蕭寧送走兩位伯伯,迴轉屋中和衣而臥,一夜間盡是父母的面容,輾轉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日上三杆蕭寧這才起床,先用冷水洗了把臉,簡單找了點吃食,伸手提起龍頭槊來到演武場中。拉開架式,一套破天槊才演了三招,一個收式不住,被大槊帶了一個踉蹌,只得扶著槊杆在那呼呼直喘。就在這時,背後又是一道勁風,一聲嬌叱,蕭寧這會兒實在沒有力氣了,又怕大槊傷到楚月,身子一歪終是沒躲過去,讓木劍在肩頭刺了一記,疼的他是一咧嘴。
王楚月一看事情不對,收了木劍揹著手轉了過來,嘴裡還嘟囔著:“寧哥哥,你好像變笨了耶……”
話沒說完,看見蕭寧滿臉是汗呼呼直喘,嚇了一跳,“寧哥哥,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蕭寧這會兒也緩過氣來了,搖搖頭,“沒事,餘伯伯送我件兵器,我想來試試,沒想到這麼重。”
楚月這才細看這龍頭槊,嘟著嘴道:“你就是自己找罪受,我聽餘師伯說過,這叫紫金龍頭槊,是照他的力氣造的,你現在跟本用不了。”
“我也是急了啊,我爹媽找不到了,我想去江湖中打聽下,不學好武藝怎麼走江湖啊。”
“嗯,”小楚月歪著頭,一個手指點著嘴角,老氣橫秋的說道,“你的本領是低了點,要不我教你打鏢吧。”
“打鏢?你會暗器?”
“嗯,我娘教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不過你是我寧哥哥,我就告訴你了。”
說著拉著蕭寧來到一個揹人之處,指著三丈外一棵大樹,“寧哥哥,你去用槊削去幾塊樹皮,別削大了,銅錢大小就行。”
蕭寧依言在樹上削了五六處下來,就見小楚月左手不知從哪拽出三支鏢來,“先來個簡單的,我要打下面三個。”
語罷,三點寒星飛出,正中目標。
接著,又拽出四支鏢來,鏢穗三紅一白,“我都往右打,兩支紅的打在右邊,一支紅的打在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