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著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拜火教的手總是伸過長江來了啊。”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又是一陣沉默。
再一路下去,倒還算平靜,越往光州城去,路上提刀帶劍的武林人物也是漸漸多了,看樣都是和他們奔著同一個方向去的。打量著四周,商天行捋髯輕笑,“老周這壽誕連個貼子沒下,來的倒還不少啊。”
“這是自然了,”梁長老在旁邊也笑道,“周老爺子當年在武林中稱得上是萬家生佛,而今雖說早已金盆洗手,可這威名總還不墜,有不少人還是念著他的。”
“嗯。”商長老也是點點頭,“的確,有人念著他的好,這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說著回頭看看梁榮,“今兒個幾號了?”
梁長老略一忖思,抬首道:“應該是初十了。”
“那還晚不了,”商長老略微推算了一下路程,“也就還有百十里了,兩天怎麼也到了。”
“嗯。”眾人也是點點頭,這會兒袁明一帶馬跟了上來說道:“老叫花子,那今天找個地方早歇了吧,別再過了宿頭又得住在那荒山野嶺裡。”
“哈哈哈哈,”商天行朗笑一聲,“好,聽你的,袁老二,你不是讓那鬼嚇著了吧。”
“放屁,”袁明在馬上把眼一瞪,“我兄弟倆淨和死人打交道了,什麼時候怕過鬼!”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馬上加了一鞭飛馳而去。
再行了三四十里,前邊就有處鎮子遙遙在望了,到了這會兒,梁榮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葫蘆,笑嘻嘻的道:“走了,打酒去。”說著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大傢伙後邊相隨,不時就到了鎮中。
老規矩,先找處客棧安頓下來,梁長老自是揹著空葫蘆和袁明出去找樂子了。他倆一個好喝,一個好賭,這一路上早就是臭味相投,引為知己了。兩個閒不住的出去了,商長老和袁順都好靜,也是早回屋中歇息了。楚月照舊去找蕭寧聊了會天兒,薛善還是蔑視的打量了一眼,自己回房生悶氣了。
等到天都過二更了,梁長老才由袁明扶著,步履踉蹌的走了回來,一面走,還一面口齒不清的數落道:“袁老二……不是我……我說你,用內功去……去賭……賭骰子,你也太……太……太欺負人了。”
旁邊袁明嘻嘻的笑著:“誰讓他們那賭場動手腳想坑我的,沒讓他們輸的脫褲子我就夠仁慈了。”
“嗯。”梁長老竟然又點點頭,“對……也對。”
“好了,到屋了,你就快回去睡吧。”說著,袁順已把梁榮扶進了屋裡。
等到這一切都靜了下來,這時才看見對面屋簷底下竟然伏著一條黑影,看著進屋的二人暗中點了點頭,再打量了一眼四下的房舍,好像暗中默算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翻身上屋,提氣剛要遠去,忽然間就見前面人影一閃,一個不高的身影手橫銅杖攔住了去路,開口笑道:“朋友,好容易來趟幹嘛急著走呀。”
那人這下也是一驚,退了一步低喝道“‘金面犼’商天行!你果然在這兒!”
說著腳下方要再退,不想背後冷哼一聲,一個抱刀的人影也躍了上來堵住了後路。這人回頭再仔細打量,皺著眉又是低聲道:“你就是那個初出江湖的蕭寧吧!”
蕭寧也只是哼了一聲並未搭話,轉眼間兩側屋脊上薛善和楚月姑娘也各持兵刃躍了上來,一時間四面將此人圍住了。
原來剛才梁長老回來之時動靜不小,但還是讓商長老隱隱感覺到了後邊好像有人跟蹤。這才潛出屋外翻身上房,估計此人要走還得穿牆越屋,於是專在屋頂等他上來。本來商長老那一嗓子也沒壓低了聲音,自是驚動了蕭寧三人,這下三人也是各帶兵器趕了出來。此時那人打量了四周,冷冷一笑,“以為人多就留的住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