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這還是沒算包衣的數。最後還被趕出土牆,火藥用度過千斤,鉛子消耗殆盡,連盛土的袋子也用完了。”
皇太極仿如不聞。等了好一會才輕輕問道:“有沒有大臣來找過你?”
“各蒙古臺吉怨聲載道,各旗的貝勒、臺吉、貝子都不願再打,包括嶽託和濟爾哈朗在內。他們私下都找過兒臣。。。”
“他們都不願打了?”
“下午的時候,幾處重點突擊的地方進入肉搏戰。對方死戰不退,最兇狠的不是那些登州戰兵。而是隻有棉甲的輔兵,兒臣親眼所見兩名登州兵抱著轟天雷衝進咱們人群中,炸死十餘人,各旗的人馬並不怕交戰,但這些人出來後,開始退縮,各旗都有臨陣脫逃者,到後來越來越多,士氣不宜再攻打下去。”
皇太極眯著眼看著不遠處旅順城牆上零落的燈籠光,突然對豪格問道:“你說陳新是不是在城牆上?”
豪格沒想到皇太極會問這個,“或許在,今日安排的三門紅夷炮轟擊城牆,看樣子是沒有打到。”
“我從來沒想過能這樣把他打死。”皇太極苦笑著搖搖頭,“朕現在很想問問他,他在哪裡找到這許多捨生忘死的人,又如何把這些人練得如同一個模子出來的,朕讓你多跟那些俘虜談談,你問過話沒有。”
“汗阿瑪,這幾日間,我也問過何長久和唐應太,他們的步甲馬甲炮兵皆有一種叫操典的東西。新兵一般從屯堡中招募,強壯些的屯戶平日有些操練,挑選精壯從軍之後,先在萊陽、平度等處操練,這叫集訓,然後分到各個營頭,裡面領兵的都是從以前的營伍分出的將官,還有些老兵,稱作為士官,這些士官主要教新兵技藝,從新兵開始,他們所受操練皆來自那操典,是以人人差不多。”
“為何這些兵士中,少有逃兵,被俘的也大多寧可求死?”
豪格低聲道:“兒臣也問過此事,登州軍紀十分森嚴,軍餉從無拖欠,還有個什麼退養金,其他的,何長久說不明白,他們營伍中有一個訓導官,平日就鼓動他們殺諸申,所說的言語對我大金頗多誣衊之詞,其營伍中皆視我大金為野蠻之輩,人人以殺我諸申為樂事。”
“豪格,你可知登州最可怕的是什麼?”
豪格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士卒不畏死?”
皇太極不置可否,自顧自的說道:“登州鎮最可怕之處,便是短短時間便可把一群農夫變為士兵,這不是如何操練的事,天啟年間有登萊兵援遼,關寧亦有山東登萊的班軍,何來不畏死之士兵。一到了這陳新手上,便盡是強軍,登州鎮人人皆以軍功為榮,李永芳送回的軍報你也看了,滿篇皆是軍功的獎勵,對勇士的讚揚,據說這種軍報在明國廣為傳播。此為軍功名,咱們再說利,據聞那登州鎮一戶不過分田十畝,遠少於我大金,其戰心卻不遜於白甲,其中的緣故,月餉是其一。”
豪格試探著道:“我國亦重軍功,此點與之無異,這月餉卻甚難。”
皇太極淡淡道:“沒有旗主會給甲兵發月餉,公中亦出不起這個銀子,地中所出亦是各旗所有,如登州般養兵,我大金是學不得的。據李永芳所說,陳新透過耿仲明收商稅,再經商社販賣南貨、銅錢、捲菸,亦從東江朝鮮走私貂裘、人參、東珠,年入已在百萬以上,如此才能養起如此多兵馬,可笑各旗還與朝鮮私下交易,販賣登萊無用之物,任其撈取益處,可笑可嘆。”
豪格自己也在走私,他聽完有些慚愧,連忙岔開話題低聲道:“汗阿瑪,這次來的蒙古諸部中,亦發現有登萊的商貨,他們的南貨亦與尋常不同,鹽、糖、茶等皆用紙裝成小包,上面寫著登州四海商社字樣,漢文和蒙文皆有,另外便是那文登香,各個臺吉皆視為珍品。”
皇太極沒有在意這個紙包,那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