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羈和近乎實質化的蔑視。
此刻的我完全沒工夫欣賞面前的人完美的俊麗面容,只滿滿一心疑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外面的?他都聽到了什麼?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左梓翎大步走過來,一把攬過我的肩將我拉進懷裡,我頓時在他有些不尋常的力道下撞得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而他本該儒雅的聲線卻帶著壓抑的憤怒近乎命令似的傳出來:“梓翎近日叨擾了,如今尋著友人,還請三王爺予個方便,借梓翎一片寂靜之地以便梓翎與友人敘離別之情。”
我暗叫不好,微微用力欲掙脫他的禁錮,然而只是紋絲不動。我抬頭滿懷期望地盯著笑得淺淡的皇甫琥依,大有“你若答應我就咬死你”的架勢。
看著我閃著光的桃花眼,某王爺笑容加深,和藹的語調讓人產生一種被母親環抱的錯覺:“出門右轉十箭左轉百步有一處練功房,除了本王無人會去。好走不送。”
左梓翎點了點頭不顧我的掙扎冷冷道:“多謝。”話音剛落提步就走,我扒拉著環在身前的某不屬於我的手臂,幾乎是用詠歎調嚎出一句話:“腹黑女!哥信錯你了~”
“好走。”身後傳來某腹黑王爺虛偽的和藹嗓音,伴著奈何的一聲冷哼和壯士的一聲嘆息,我只能欲哭無淚。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被提小雞一般拖到練功房,途中遇見三個男僕兩個女僕神馬的,那些人均一臉震驚狐疑地看過來結果被左梓翎一個冷眼瞪回去,立馬埋頭幾乎一路小跑走開神馬的,丫的,簡直不能再慘……
總之,我在這女尊社會一身女裝被個男的拖著走神馬的,辯白也無力了好吧……
被不客氣地甩開,一個趔趄差點坐到地上。我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而練功房的門也在同時被砸出了巨響,彷彿在表現關門人的極度憤怒。
我縮縮脖子,再次退開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倒不是怕他,主要是怕他的毒,好吧,我就是怕死。他這麼變態,還一手毒術無人匹敵,丫的保不準他一個理智不存一把“勾魂”甩過來怎麼辦……再退,再退……5555~這練功房挺大挺空曠的呀,腫麼退了這麼老半天他丫的還在五步遠處啊……
他抬手,我下意識地就貓下腰抱頭從他身邊往他身後飛奔,一邊跑一邊道:“大俠饒命,後會無期~啊!……”還來不及跑過他的手我就頓時雙腳離地後背撞上他有力的胸膛,腰間的力量收緊,整個人幾乎被他圈進懷抱裡。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他明顯比我快的,沉重的心跳,像鐵錘般,一下一下,砸著我的背。耳邊能感覺到他灼熱粗重的呼吸,下巴擱在我的肩上,幾乎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薄唇微動,貼著我的耳垂,聲線儒雅一瞬帶上低沉:“陸雅墨,為什麼穿女裝?”
我僵直的身體在他的問話中輕輕顫抖了一下,雖然知道他看不到,但還是下意識的視線四飄,胡謅道:“因為我喜歡……”
他卻不管我如何回答,接著道:“為什麼進宮?”
我再次顫抖了一下,不再說話。完了,他都聽到了。
“為什麼要幫皇甫琥依?為什麼要摻和進皇權鬥爭?為什麼……要受傷?”他的語氣漸漸輕下來,似乎帶了滿滿的疲憊。我略有些驚訝他怎麼會知道我受傷,但聯絡起他的醫術便一瞬理解了。
“一直在騙我呢……你怎麼知道你把這些事告訴我,我不會和你站在一邊?”
我微愣,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沒錯,我是一直在騙他,可那是必然的吧,他是景和的御醫首席,他和趙謹熟稔得好像同一個孃胎出來的一樣,告訴他?我又不傻。洛月幫,不管在哪裡提起都是不得了的,我如何能整天掛在嘴邊?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沒有回來,我幾乎都快直接找到三王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