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你真的不知道嗎?”李夏秋這下也不生氣了,醫生已經叮囑過自己了,生氣傷的是她自己。
劉文彪被女兒的話問的頓時沒有了話說,女兒不想辦婚禮的原因他大約能猜的出來一些。先前一直存著僥倖心理,只是被她這樣問出來,他便能確定了。是他自己影響了女兒,頓時便洩了氣。
他年輕的時候就一直想著,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女兒受人欺負。所以他用那樣的路數闖了出來,到現在他想起從前以後,心理都會惴惴不安,生怕哪一天自己會進去了,然後從此不見天日。女兒他從來都不掛在嘴邊的,這b市裡知道他有個女兒的人,挨個都能數的出來。所以女兒這些年才過的這麼的平安順遂;是他疏忽了,以為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以為自己奮鬥這麼多年了,為的就是這樣風光嫁女的這一刻。絲毫沒有想到,就是因為有他,才擋住了女兒的腳步。想通了這些的劉文彪,瞬間萎靡了不少。無力的站了起來,對著女兒女婿擺了擺手:“你們吃吧,吃完就回去。”
李夏秋見他步履無力的走了出去,便知道自己的話對劉文彪的衝擊很大,她站了起來想去送送他。到底腳步還是邁不出去,這個男人生育了她,卻也一直護著她的。與李爺爺的相識,是他刻意為之的。
“給他點時間,他會想通的。但是婚禮真的要辦!”徐劍鋒不知道何時來到她的身邊,在她耳畔輕輕的說道。
李夏秋轉頭去看這個和自己糾纏了十幾年的男人,到底還是搖頭了。
溝通的如此不暢,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第二天李夏秋一個人又去見了劉文彪,坐在辦公室等了好長時間,他才姍姍來遲。
“我是來勸勸你的。”李夏秋難得的輕聲細語,見他沒什麼表情便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我從來都不覺的我配不上徐劍鋒,所以我在他面前從來都不自卑。但是別人不這麼看的,劉文彪我嫁去他們家,做事情總得為以後留點餘地吧。不辦婚禮我不覺的委屈,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我不在乎。”李夏秋破天荒的和劉文彪笨拙的解釋道,徐劍鋒本身就想著婚禮必須得辦,現在有個他支援著,更是上躥下跳的準備要辦婚禮。
“不行!”劉文彪還是搖頭。
李夏秋看著他覺的自己都要吐血了,這人怎麼都說不通道理呢,非要她把什麼話都說的明明白白,那樣太傷人了。
見女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劉文彪心裡泛起有些難耐的疼痛,到底孩子要自己養才跟自己親的。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婚禮必須辦,不辦我就親自去徐家,問問他們,誰家的風俗禮儀說了。娶媳婦是不辦婚禮的,我要問問整個b市有沒有理。”
李夏秋伸手指著他那張囂張的臉,然後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你不要生氣,你不能生氣。
見女兒氣的不輕,劉文彪苦笑:“我不參加!”然後起身準備走出去。
李夏秋心裡的那點氣憤不平,頓時煙消雲散,手無力的放了下來。看著日漸衰老的父親,心裡頓時什麼滋味都沒有了。“等等!”
劉文彪不放心的轉身,看了眼女兒,心裡害怕她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
李夏秋轉了身子,去看他。20多年來,頭一次開口:“爸··”
劉文彪愣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女兒是在叫自己,中氣十足的:“哎!”了一聲。他因為這輩子估計得臨死前才能聽到女兒的這一聲呼喚。沒想到他自己委屈了自己這麼一下下,就換來女兒的重新對自己的認可。
“您何必呢?”李夏秋雙眼含著淚水問道,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你從來都是不輕易妥協的人啊。
“誰讓我是你爸呢!”劉文彪無奈的回答,這世上果然只有兒女才能制住父母的脾氣。他在外闖蕩多年,確實也只有這麼個寶貝疙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