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紐約路 跑協會”的旗幟。
關漢斯瞅了熱鬧滾滾的場面一眼,身為紐約人,他知道今晚就是一年一度帝國大廈 的爬樓梯比賽,他覺得無趣,直覺的想轉身,卻發現鍾蔚理兩眼發亮,直瞪著路跑協會 所設定的臨時報名處。
她該不會是……他濃眉一皺,“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先離開。”
她笑盈盈的看著這一眼就猜中她心事的男人,“你還是很瞭解我。”
“你去報名吧,我先走了。”
“不行,我們一起去。”
“什麼?”他錯愕的看著她,他沒聽錯吧?
“一起爬嘛,這樣才好玩啊!”
他看了她一身輕便的服飾,再低頭看著自己的西裝皮鞋,“我還是放棄。”
“是‘爬樓梯',又沒有人要你賽跑。”她邊笑著說,邊將他拉向報名處。
“我沒有瘋!”他撇撇嘴角,卻無奈的看著自已被迫隨著擁擠的人潮移往報名處。
“這是一個很吸引人的挑戰不是嗎?登上八十六樓高的瞭望臺後,整個紐約都在我 們的腳下呢。”她還是拚命的說服他。
“那還得先爬完近一千六百個階梯。”他搖搖頭。
“走嘛!有‘婦女組'、’快男組'、還有‘慢男組',不然,你參加慢男組好了 。”
“你——”他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堅持。
“就瘋一次吧,來紐約這些年,我都想過來挑戰,但總被那該死的期末考給佔住時 間。”她骨碌碌的大眼轉呀轉的,“這樣吧,我醫學院畢業時,爺爺幫我舉辦個宴會, 雖然我不喜歡,但也算是畢業禮物,那你也送我一個禮物吧,就是陪我爬上了望臺。”
看著她那雙閃動著璀璨光芒的明眸,及脂粉未施的純淨臉蛋,關漢斯明白自己的心 又再次妥協了。
鍾蔚理也是個聰穎的女子,見他的眸中不再那樣冷冰冰的,自然就乘機在報名單上 寫上兩人的名字。
不過,當兩人接過報名人員傳送的兩個口罩時,他們的表情都很困惑。
招待人員親切的笑了笑,“比賽開始就知道了。”
而他的話是正確的,雖然兩人原本就沒有奪冠的企圖,但在一大群浩浩蕩蕩的人潮 往樓梯間跑後,口罩於焉派上用場了。
帝國大廈的樓梯間像是從未吸塵清理過,因此隨著上百人的腳步踐踏,這灰塵簡直 是漫天飛舞。
“老天,我還以為是在沙漠呢!”鍾蔚理戴上了口罩,卻還是忍不住的出言抱怨。
關漢斯睨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誰要上來的?”
她眸中帶笑的說:“是我嘛,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加油吧。”
他搖搖頭,看了自己腳上的皮鞋一眼,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可能嚴重短路,要不, 怎麼會跟她一起瘋?
人潮逐漸越過他們往上,而一波又一波跟上來的人潮,則塞滿了這個僅有電梯通道 大小的樓梯間,活像在擠沙丁魚似的。
空氣悶熱,眾人的熱汗直流,而一些人搖擺著手肘掙脫向上,兩人都發現自己的肋 骨被那些人的手肘碰撞了好幾下,還挺痛的!
不過,約一分鐘後,鍾蔚理髮現自己不再被人推擠,肘骨處也被保護得好好的,她 瞪著眼前一雙將她圈起來的大手,驀地抬起頭來,回頭一看,關漢斯將她護在懷中,而 高人一等的他,則以炯炯有神的目光來回的看著行進的人潮,就怕有人再次碰撞到她。
她的心不禁甜甜的,整個人像被幸福的光環環繞著。
慢慢的,隨著樓層一樓一樓的往上,兩人也逐漸落後,看著樓層中間以小紅牌標出 的樓層標誌,兩人的腳步也愈來愈慢,甚至得抓住扶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