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力使力的往上爬。
兩人氣喘吁吁的拉下口罩,汗如雨下。
鍾蔚理看著紅牌標誌上寫著“六十”,不由得頻頻搖頭,“才六十層樓而已?我後 悔了,真的。”
他睨了她一眼,再低頭看看自己,早忘了將西裝外套扔在哪一樓層了,領帶也拉松 的斜掛在脖子上,襯衫領口解開了三顆鈕釦,袖子捲起,衣服上下沾滿了灰塵及汗水混 合的汙垢,他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落魄極了!
而他腳上的高階皮鞋雖不至於“開口笑”,但他的腳已是隱隱作痛。
“漢斯,你沒有話說嗎?”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因為此刻他的俊臉有點兒不好看。
“不爬了嗎?”他反問她一句。
“當然不是,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那你後悔什麼?”
“我是後悔沒想到這裡的階梯是堅硬的水泥地,好難爬哦!”
“那你以為帝國大廈是用土疊起來的?”他有點兒受不了她。
她吐吐舌頭,“如果有樹藤就好了,不到兩三下工夫,我就可以爬到頂樓去了。”
“我不知道你成了南美的小猴子。”
她送給他一記大白眼,“不是小猴子,是女泰山!”
兩人邊聊邊慢慢往上爬,事實上,他們的腳都有些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們也頗有毅力的堅持下去,只是樓梯間的日光燈,愈到高層 愈是閃爍個不停,似乎大半都壞了。
然而,隨著燈忽閃忽滅,他們的腳步愈來愈沉重,喘息聲也愈來愈大,頭昏昏眼茫 茫的他們,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交談了。
好不容易到達第八十三層樓,樓梯口的安全門外已擠滿了一些看戲的觀眾,男的是 西裝筆挺、女的則是迷人裙裝,他們看起來都很舒適。
相反的,鍾蔚理卻像條狗似的,以狗爬式、手腳並用的繼續往上爬,亂七八糟的頭 發讓她看起來確實頗像南美叢林的女泰山!
而關漢斯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仍維持“走路的姿勢”,一手扶著扶手,再以軟趴 趴得像個果凍的雙腿,顫抖著踏上了另一個階梯。
他真的瘋了!他相信自己的腳底已長出水泡,而水泡也磨破了,但現在除了手軟、 腳軟的感覺外,其餘的知覺早已麻痺。
終於,他們爬上了最後一個階梯,接受了上百名參賽者的歡呼,還得到兩個花圈。
關漢斯蹣跚的步到了望臺一旁的位子坐下,而他的雙腳還不自主的顫抖著。
鍾蔚理也癱坐在他旁邊,仍喘著氣。
“這輩子爬這麼一次就夠了,真的!”她咕噥了一句,真的投降了!
“我也不會再瘋第二次了!”他爬爬溼漉漉的劉海,頻頻搖頭。
聞言,兩人相互對視,眸中全是笑意。
他們比賽的時間出來了,他花了三十分二十秒,她花了三十分二十五秒。
他們算是“慢吞吞”的一組,因為其它人大半已悠閒地在喝咖啡、看夜景了。
關漢斯吐了一口長氣,雖然全身無力,但似乎也有一股鬆懈感,“好想衝個澡。”
“去我的地方吧。”她馬上提議道。
瞧她眼睛閃閃發亮的,笑容也有點兒邪惡,他忍不住輕拍她的額頭一記,“你腦袋 在想什麼?”
鍾蔚理賊賊的一笑,“洗澡嘍!”
被她的笑容感染,他也忍不住的彎起嘴角,一語雙關的道:“我是沒體力了。”
“不能‘量力而為'嗎?”
他難以置信的瞅著她,“你是當真的?”
她點點頭,“而且是很認真的。”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