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是。」
……
容探拍了拍蘇翎的肩膀:「這不都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麼,你看你這暴脾氣。」
蘇翎氣呼呼地說:「你差點被人餵了行屍了,你還這麼淡定?」
「可他當初要不出來救咱們,你和李牧,陸廣野,也早就餵了行屍了啊。」
「……」蘇翎一時語滯,大概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
容探問顧槐:「那他最後為啥放過我們了呢。你們家蒙汗藥不是挺多的,我們雖然人多,他在飯菜裡摻雜點蒙汗藥,我們不就全倒下了?」
顧槐搖了搖頭:「少爺的心思,沒人猜得透。」
「你家少爺殺了那麼多人,都是為了孟元君?」蘇翎說:「你又為何要殺孟元君,看不慣你主子殺人如麻?那你早去哪了?」
顧槐只是不語,唯有眼淚滾滾而落。
蘇翎憤然道:「這個白青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如你一次跟我們說個清楚!」
但是那個顧槐卻低頭不語。容探拉著蘇翎出了房間。
「你拉我做什麼,白青雨都幹過什麼事,難道你不好奇麼?還有這個顧槐,你覺得他既然是白青雨的心腹,白青雨乾的那些事,他絲毫都不知道?」
「他顯然對白青雨還有情分在,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容探說:「你想,白青雨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他能全然信任顧槐,說明這顧槐定然對他是極忠誠的。」
「忠誠……」蘇翎哂笑:「老實本分,方是忠僕,若幫著主子為非作歹,不過是條走狗!」
這個小辣椒說話素來不留情面,容探拍了拍他的肩膀:「妖孽自有老天收,你稍安勿躁。」
「不如咱們現在就去白家,找到白青雨問個清楚!」
「問了幹嘛?」
「還能幹嘛,若顧槐說的是真的,他真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我蘇翎頭一個不放過他!而且你想,他既然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家裡又養著孟元君,只怕他將來會獵殺更多的無辜之人,他又養著那麼多惡狗,想要作惡,也不是難事。我們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他的蛇蠍面目,難道還由著他逍遙法外麼?」
容探說:「要是這個顧槐撒謊呢?」
蘇翎一愣。
容探說:「你想,白青雨既然要殺他,說明他們兩個已經反目了,如果這個顧槐心裡有恨,想借我們的手殺了白青雨,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們不如把白青雨抓過來,叫他們兩個當堂對峙。」
「他只要在白家不出來,你想抓他,不現實吧?」
「照你這麼說,咱們就不管了?」
「他會來找咱們。」容探說。
蘇翎問:「他不是傻子,咱們既然救了顧槐,他應該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就瞞不住了,還敢再來?」
「要是一般人,自然不敢再來。可他是白青雨。」容探說:「他既然能殺人餵屍,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行了,再等等看。咱們去看看老師傅怎麼樣了。」
老師傅吃了藥已經睡了,臉色倒比原來好些,有了血色。容探問: 「李牧他們人呢?」
「他們去看那個被咬傷的護衛去了,」朱笄說:「聽說那護衛快不行了。」
容探和蘇翎忙過去看,剛走出屋子,就看見李牧他們回來了。容探忙問:「怎麼樣了?那藥管用麼?」
範行之搖搖頭:「大概受傷太重,已經成了行屍,被我殺了。」
容探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或許孫大夫救好他,只是偶然而已。
「那個顧槐怎麼樣了?」李牧見他神色黯然,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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