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征公司裡有一批貨要運去廈門,奈何一直主管貨運的主任突然生病了,白心悅最近跟在那主任身邊做助理,出了那個主任最瞭解這筆交易的人就是她。
所以當仁不讓的,這次跟隨貨物去廈門的人是她。
因著她第一次出公差,馮遠征特意讓人給她買了頭等車廂的票。
火車到了廈門車站,白心悅站在站臺指揮著工人卸貨。她正仔細清點著貨物,忽然急聲尖銳的哨聲,接著是噔噔的軍靴踏過的聲音。
白心悅不由得抬頭,卻見一列火車疾馳而來。這列火車很與眾不同,只有一個火車頭拉著一節車廂。
火車堪堪在站臺停下,門開啟來,剛才那一隊士兵早已列隊站在車門兩旁。
火車上下來一個人,器宇軒昂、劍眉鷹目。
站在白心悅身後那經常來廈門辦事的管事告訴她“那是華南二十六軍總統帥周逸軒。”
白心悅愣愣看向周逸軒,沒想到自己一來廈門,一下火車居然就和他遇上了。
她視線沒收回來,卻居然還和周逸軒撞了個正著。
周逸軒瞥見她時眼皮也是一抬,他剛視察完南邊的部隊回來,卻不想一下火車就收到一個這樣的意外。
可他這次身邊隨行的還有軍中其他將官,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白心悅,就收回了目光,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離開了。
周逸軒一走,他引起的騷動也就平息了。周逸軒剛剛掃向她的那眼冷冷的,而且很快就移開了,白心悅只道,許是他已經認不得她了。這沒什麼奇怪,畢竟像周逸軒那樣日理萬機、四處南征北戰的男人,怎麼會有閒情去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白心悅接著清點夥計卸下的貨物,待清點完畢,對上了數,她鬆了一口氣。這算是她首次獨當一面,還是押解貨物來廈門這麼遠的地方,好在沒有出什麼差錯。
………【第八章】………
交了貨物,已經是傍晚,她和幾個管事回到下榻的飯店,用過餐,便各自回房休息。
她才在房間裡坐下,就有人來敲門。
她微訝,前去開門,門一開啟,門外站了個軍人。
“你找誰?”
那人一見白心悅,很是客氣“白小姐,我們統帥請您過府一敘!”
白心悅不確定到,“周逸軒?”那軍人見白心悅直呼他們統帥名諱,不由有點吃驚。他參軍也有些年月了,從來沒有聽人隨便直呼過統帥名諱的。無論總參議、參謀長、軍長還是市長、省長甚至部長級別的,見到他們統帥都是尊稱一聲周統帥,或者周大帥。
軍人聲音響亮的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是,我們統帥請白小姐過府一敘。”
白心悅怕他聲音太高驚動其他人,連忙壓下他“我今天很累。”
那人卻不善罷甘休“我們統帥說了,如果白小姐不合作,那就用搶用綁,反正一定要把白小姐請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白心悅若不想被人動粗,就最好乖乖合作。
白心悅鐵青了臉“既是這樣還說什麼請字!”
她啪的一聲關上門,不一會門再開啟來時,她已經換好一身衣服出來。
白心悅跟在那士兵身後下了樓,出了酒店。門口停了一輛軍車,領著她計程車兵替她開啟車門,恭敬的請她坐入車內,再替她合上車門,彷彿就怕她中途落跑。
車一晃開到帥府,這帥府也是一派富麗堂皇,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佩著槍,守衛極其森嚴。
可以看見主樓裡燈火通明。
白心悅被領進廳裡。周逸軒似乎很喜歡歐式的東西,這裡的裝修也是一徑的歐洲貴族式的奢靡。厚重的水晶吊燈足足垂了有兩米長,手工編織的圖案繁複的科爾克羊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