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坐墊都用的是虎皮,落地窗前還擺了一架斯坦威鋼琴,紫檀木,象牙鍵,手工雕刻。周逸軒本人正站在鋼琴旁的落地窗前。
白心悅被帶到他面前,周逸軒揮退屬下,看向白心悅“我沒想過會在站臺看見你。”
“我也沒想過會被帶來這裡見你。”
“我這裡不好?”
白心悅眼睛落在那架鋼琴上。
“你這裡堪比皇宮。”
周逸軒糾正他“皇宮那是總統府,你見了他那裡就知道我這裡其實還寒磣的很。”他提到總統時語氣很有點不敬和諷刺。
白心悅卻不理會“你會彈鋼琴?”
周逸軒瞥一眼身旁的鋼琴,“別人送的,我不會彈。”
白心悅心中睥睨,想說鮮花插了牛糞,可她到底不敢說。
周逸軒卻很有興致“你會彈?”
白心悅自小就有私人鋼琴教師,她除了寫得一手好字,更彈得一手好琴。她父親白錦廉就她這麼一個孩子,自是費盡了心思教育她。
“你想聽什麼曲子?”
白心悅對周逸軒那架鋼琴早就躍躍欲試,這會又談到鋼琴頭上,她也就不再客氣,想趁機摸一摸好琴。
周逸軒見她要彈琴,比她還要高興,唇邊露出笑來“曲子什麼的我不懂,你撿拿手的彈。”
白心悅彈了莫札特第四十號交響曲。
周逸軒聽完鼓掌讚揚“你年紀輕輕,琴彈得好,字又寫的好,還能吃苦學做生意,如果中國的青年都像你一樣上進,也就不用我們這些人憂國憂民了。”
白心悅心道他只怕不會欣賞,還要讚揚她琴彈得好。
她正這麼想著,就聽到周逸軒緩緩說“我十五歲就參了軍,從炊事班的小兵做起,一步一步從排長、連長爬到團長、師長,再到統帥,這些頭銜都是真槍實彈用血換來的。就連我的第一任太太在醫院裡死於難產時,我都在戰場上殲敵未歸。等我打完仗回來,她們已經變成了兩座新墳。”
他看著白心悅,黑沉沉的眼睛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我今年三十三歲,轉眼已經過了十八年軍旅生涯。我這個人不懂附庸風雅,見慣了生死離別,把一條命都豁出去了,我唯一的一點追求也就剩捍衛一方領土,守護一方百姓。”
他所說的真是與白心悅迥然不同的人生。如果說白心悅的人生還是晴轉多雲的話,那麼周逸軒這三十三年的人生可謂是雨夾雪,還不停的下冰雹。
白心悅一臉訝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周逸軒卻也不給她說的機會,他看著她訝異的臉,總結道“所以,莫要討厭軍人,沒有我們這些軍人替你們保家衛國,你們哪裡有這些安穩日子過。”
白心悅爭辯“我沒有討厭軍人。”
周逸軒看她一眼,點點頭“那就好。”
………【第八章(2)】………
說罷,他帶白心悅出去吃飯,他們去的廈門最好的西餐廳。周逸軒其實並不知道哪裡又好吃的,這地方還是他的副官建議的。
菜上上來,他看著白心悅拿著刀叉吃了一口,便問她“怎麼樣?”
“很不錯。”許是因為之前他那段剖析,白心悅現在對他態度好了許多。
“那就多吃點。”
周逸軒自己也低頭吃起來,他只要了一份牛排,卻給白心悅點了許多東西,從頭盤到餐後甜點一應俱全。
白心悅每樣都吃了一點就飽了,靠在椅背上,聽著餐廳僱來的琴師彈奏鋼琴曲。
周逸軒問她“你和他的琴技比,誰得好?”
白心悅仔細思考了一會“他的好,不過我估計彈琴的應該是個中年人。”
說完,周逸軒特意派了人去求證。那士兵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