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吃東西怎麼能吃得飽?
他隨軍多年,從來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氣干雲的。只在軍政要筵上才會違心的與人推杯換盞,端一端名仕的架子。
白心悅卻是在家裡與在外面都一個樣。
周逸軒說她太瘦,白心悅聽了也不惱,反而心裡湧過些許暖意。碗中的四喜丸子讓她想到了上次嶺南的荔枝,也是又大又甜。
認識周逸軒後她才現,原來武夫也可以這樣粗中有細,冷硬也不失溫柔。
………【第十七章】………
周逸軒吃過飯就又匆匆出門去了,他走時滿含歉意的望了白心悅一眼“對不起,新婚卻不能陪你。”
白心悅搖搖頭,既然嫁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無挑剔的道理。也不是她逆來順受,只是,這人在與不在,她心裡其實並不十分在意。而且,他不在,自己反而好過些,起碼沒有那麼不自在。
曾經她不過是求些普通夫婦守著一方小天地廝磨一生的尋常幸福,可現在,希望落空,她也不再做別的奢求。
從此以後,或是半生顛沛,或是半生流離,這個男人自有金戈鐵馬的一生,而她已經與他緊緊綁在了一起。
最難熬的還是夜晚,葵水過去後,她再避無可避。
怎麼避?那是她為人妻的責任,只這一份責任叫她在他面前瑟瑟抖,手足無措。
曾今被下屬背後評頭論足歸為不近女色一流的周逸軒,卻在看到新婚妻子低垂臻、淡掃蛾眉後,渾身像是老房子走了水,自有一種*難當。
在她面前,他總是少幾分冷靜自持。可他亦不是餓虎撲羊的人,他乾裂的唇貼*柔軟的唇,舌頭也跟著探進去,帶著一股子霸道,感受她的幽香溫暖和溼潤。
男子與女子的身體天差地別,也正是這天差地別的身子,對他彷彿有無限的吸引力。
周逸軒只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化作*,滿坑滿谷的*指使著他解開了她胸前的紐扣,傾壓*光裸的*。
她在他身下縮成一團,有一種零落成泥的孱弱,那樣美,反勾的他驚心動魄。
有一滴兩滴處子的鮮血順著腿根蜿蜒而下,伴著撕心裂肺的痛和無邊無際的空虛。
日子浮雲流水一般的過,深冬轉眼來臨。蘇州河上籠著一層藹藹的寒霧,穿再厚的衣服走在青石板路上,也禁不住把人凍的哆嗦。
可鬼子的狼子野心竟絲毫無不為寒冬所阻,於一月二十八日晚突然向閘北的國民黨第十九路軍起了猛烈攻擊。
整個錦繡江南繼東遼戰場的慘況之後終於也再難倖免狼煙四起的顛沛流離。
訊息傳回蘇州城,炸作一團,攪得人心惶惶。
戰爭卻緊鑼密鼓分毫不留情。
二十九日,鬼子的飛機從停泊在黃浦江上的“能登呂”號航空母艦上起飛轟炸閘北華界。三十一日,鬼子援軍抵達了上海,有巡洋艦4艘、驅逐艦4艘、航空母艦2艘及海軍6戰隊7ooo餘眾。
淞滬位於長江下游黃埔、吳淞兩江匯合處,扼長江門戶。日本人此番勢如破竹,看來志在必得。
二月一日,日本又有軍艦從長江上炮轟都南京,逼得政府也不得不宣佈遷都洛陽,雖然一再向全國電錶明其決不屈服的決心。
周逸軒坐在辦公室內,拿著一分剛從南京派來的電報,生平頭一次抖著手連份電報都端不穩。
這是怎樣的恥辱,敲打著一個軍人的脊樑。
他已請纓抗戰,卻沒想到,調令還沒下來,政府已經遷都,南京轉瞬已危在旦夕。
眼下蘇州也很不太平,有錢人紛紛選擇舉家遷逃,老百姓中但凡有點能耐、資產的,也都想盡了辦法投奔外地。
一時間熱鬧的江南小城一下子蕭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