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佳。一罈罈的美酒洞開著,裡面都已經喝的點滴不剩。兄弟倆人面紅耳赤,雖然美酒如火,燒的人胸膛滾燙,但是卻比不得十餘年後的兄弟重逢來得醉人。
“可惜,咱們兄弟見面,卻缺了小妹,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大兄陶財眼睛紅了一大圈。
陶寶心中一痛,悔聲道,“當年我自顧不暇,只能託丁奇遇幫忙尋找,然後流落江湖,再也沒有了小妹的訊息。”
陶財拿起酒罈,狠狠地灌了口酒,‘咚’地一聲砸在桌子上。“我決定了,我這就上京,去找菊兒。”
陶寶心頭一顫,想起在京都的幾個好友,一股熱血衝上胸膛,道,“好,我便與哥哥一同上京去找小妹。”
“哈哈哈”陶財大笑,說道:“寶牛兒,你可不行,當rì你闖下那般大禍,這才幾年的光景,只怕問天、桃門兩大道門對你仍是律令未止,雖說你現在距大道士不過半步之遙,卻終非真正的大道士,怎麼敢再次以身犯險,這一次,卻要輪到我這個大兄盡一份長兄之情。再則,我料想小妹定然沒有大事,否則以丁奇遇此人的xìng格,怕是早就出京尋你了。”
陶寶默然無語,酒雖烈,但是他的心底始終保持著一絲異樣的冷靜,如平湖無波,將世事印在湖面之上,如幻景般。與大兄相逢後,兩人一路飛遁,來到這長吉城,擺下酒席,酣飲一場,又將這十餘年的過往一一盡述。言談之下,他才知道大兄陶財當rì寄居在落林派,被派主鍾馳收做弟子,一年後,隨一神秘道人離開,在江湖上修行。三年後,方才得道草入道,從此入道門苦修道法,年前方才離宗自修。而他所入的道門,就是傳說中的異道六宗。這異道六宗來歷神秘,素來與世間道門很少接觸,但是道門道法詭異,門中不乏修為高深的大道士。縱是遇到禍事,都是六宗聯手,絕少有道門能與他們抗衡,千年來被六宗所滅的大小道門不下數十,威名赫赫,所以縱是大道門也很少願意與他們結怨。大兄陶財入的道門就是六宗之一的傳木道宗。六宗道法自有神奇之處,陶財修道時rì雖短,道法、道元卻是不弱,可謂進境神速,便是陶寶在未得遊蚱壁之前的修為,只怕也非大兄的對手。當然,這只是料想,道法之妙,絕非一定數量可以參考。但今時今刻,陶寶修為就遠不是大兄陶財可以比量的了。正因如此,陶寶發現,在大兄的眼底,興致雖烈,卻總是若隱若現,有抹嫉妒、落寞的異sè一掃而逝。現在,大兄忽然提出上京尋找小妹,估計也暗藏了與他一較長短的心思。
陶寶藉著端酒長飲之際,將心頭異念雜思一掃而空。
酒烈如火喉,酒香滿懷情,十餘年不見,豈可亂尺量。陶寶‘咕咚咕咚’地大飲了幾口,面紅如火,滿眼酒氣地呵聲道,“哥哥說的是,那就由你去尋小妹,到時候咱們三兄妹再聚首。……哈哈,都說‘不可道盡,萬不存三。’誰想的到,咱們三兄妹都能入道長生呢。嘿嘿嘿,也不知道咱們兄妹誰能先入大道士境。”
陶財眉毛一橫,佯怒道,“好你個‘寶牛兒’,長了點點的本事,就敢這般誇口嗎?哼哼,不出十年,大哥我定然進境大道士,你信不信!”
陶寶嘿然一笑,道念之下,知道哥哥非是妒怒,暗嘲一聲。忙賠笑道,“哥哥別發火啊。其實,論聰明才情,咱倆都不如小妹。說不得還是小妹最先進境呢。”
陶財一拍桌子,笑道,“但願如此才好。唉,一轉眼兒的工夫,你們就都長大了。……我這個長兄沒當好啊,卻讓你們遊蕩江湖,吃了許多苦。”
被陶財這麼一提,想起當年三兄妹相依為命的情境,陶寶不由得眼睛一紅,感激地道,“哥哥,怎麼能這麼說,要不是你,哪裡有我們兄妹的安樂。弟弟心裡一直都記得。”
陶財很是激動,長飲一口酒,淚笑道,“說這些做什麼,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