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個哥哥應該做的。”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心底裡因時間而產生的些微陌生、芥蒂,便如雨後初晴,見萬里無雲。
就在兄弟倆喝酒談話之時,從長街走來一隊人馬,在樓前停下。眾人紛紛縱身下馬,有幾人牽走馬匹,向樓後而去。其餘六人則魚貫而入,進到酒樓大廳。領先的是個青年,劍眉星目,身材英偉不凡。只是相貌雖俊,卻有絲狂傲之sè,冷目一掃,招手夥計道,“夥計,給我安排個雅間,要最大的那間。”
夥計連忙快步走上來,堆笑道,“客爺,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店裡生意好,雅間都滿了。要不,我給您在二樓安排個大桌兒……”
“嗯?”青年眼睛一瞪,怒道,“滾一邊去,你眼睛瞎了,沒見到我這幾位朋友都是道爺嗎?”
夥計臉皮一抽,雖然被罵,臉上還是笑臉迎人,偷偷掃了眼青年身後的五個道人打扮,為難地道,“是、是,道爺們好,只是小店真的沒雅間了。”
青年是個極有權勢的人,今天特意來到這個本地最有名氣的酒樓,為得就是請身後這幾個道人。本來這類事情自有手下人去辦,但為顯尊重,他便親自出面,卻不想連個雅間都沒要到,頓時失了臉面,心中怒火自然騰地燒起來。臉上一冷,便要發作。
“楊小郡王,算了吧。一頓便飯而已,在哪裡吃都是一樣。”為首的中年道人微微一笑,向那青年說道。
青年臉上更熱,狠狠地瞪了夥計一眼,轉身恭敬地道,“明道長,你們車馬勞頓,怎麼能隨便呢,我這就叫他掌櫃的出來。掌櫃的識得我,我便叫他清了樓,他也不敢不聽。”
明道人只是隨口一勸,見他一意如此,便不再作聲。道人正有道人的尊貴,便是真個清了滿樓的食客,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微末之事。
那夥計在旁邊一聽,心裡頓時一寒,他人雖卑微,卻也知道,掌櫃的背景再深厚,也不敢得得罪一個‘小郡王’。但是一旦在這會兒清客,只怕酒樓的生意以後就再也做不起來了。忽然看到一個平素交好的夥伴衝他向上一弩嘴,眨了眨眼睛。他猛地想起來樓上的幾桌客人,頓時恍然,再望向楊小郡王時,便不覺怕了。
此刻大堂中的眾多食客早就望了過來,雖然都不出聲,但是心中俱是解氣,暗暗噓笑。
楊小郡王喊了兩聲,卻沒見掌櫃的出來,登時恨得牙根癢癢。
“明道長,隨我上樓,我便不信,在這長吉城裡,還有誰敢不給我面子。”楊小郡王冷笑道。
說罷,推開伙計,自己‘騰騰騰’地向樓上去。
明道人輕輕一笑,在他身後緩步上樓。其他四個道人臉sè平淡,對滿堂凡俗的忿鬱視若不見,舉步穿行而上。
楊小郡王來到三樓,窺得一間雅間,破門而入,看也未看,便對著裡面的六個客人喝道,“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
雅間裡的六個客人先是一愕,然後哈哈齊笑,一人說道,“猜來猜去,原來竟是找上咱們的頭上。楊小郡王,今天你這個客,還真是請不了了。你也不看仔細,我這個桌上可也請了幾位道爺的。”
事實上,此刻破開門,站在門口的楊小郡王一臉愕然,剛剛他破門後脫口便罵,卻沒看到裡面桌上,赫然坐了幾位道人。而與他說話這人,同樣在這長吉城中極為身份,平素自己見到,還要以叔伯相稱。
楊小郡王臉上一窘,退後半步,離開門口,躬身道,“原來是解叔叔,是小侄的錯,您別見怪。”
那人瀟然一笑,搖手道:“小郡王,別說解叔叔沒提醒你,你在我這裡撒撒野也就算了。其他雅間裡你最好去也別去。今天這樓上,沒有一個是你能惹得起的,你還是帶著你的道人朋友去其它酒樓吧。”
楊小郡王聞言一驚,這個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