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一下,還原成星光粉狀的星霧,如流沙般滑落指尖。
看到觀星弟子滿面灰敗之sè,陶寶若有所感,淡淡地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觀星弟子一愕,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不過,整個道派到處都是道法拼鬥,他也無處可去,只不過換過一個敵人而已。
“道友好強的道法,不知怎麼稱呼?”從一旁飛來一箇中年散修,上下打量著陶寶。
陶寶邊在地上那名被震昏的觀星弟子身上收羅東西,頭也不抬地道:“微末之技,不足掛齒。道友不必理我,自去找東西好了。”
中年散修一怔,輕笑道:“沒想到道友竟然連吝於一姓,本道齊勝。rì後有緣再見吧。”說完,齊勝道人轉身飛走。
陶寶抬起身來,眉頭輕皺,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當齊勝道人出現時,他的靈覺感覺到一絲危險。所以並不想與他有所牽連。
散修們雖然佔了先機,給觀星道派沉重的一擊,但畢竟是在觀星道派的道場,機關、秘法被層層開啟,大敵壓境下,每個觀星弟子都同仇敵愾,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漸漸地把局勢扭轉了回來。
散修們見這塊骨頭越來越難啃,便有了退卻的心思。隨著一個散修被數名觀星弟子依靠著陣法打成重傷,斷臂而逃。散修們終於開始全面撤退。到了這個時候,天也漸漸亮了。散修們便直接撤出了通遠城。
接下來的幾天,散修們不斷四處出擊,攪得通遠府各家道派無有一rì安寧,每rì都有傳聞,或大或小的道派被散修偷襲搶劫的事情。七天之後,通遠府的十五家道派終於拼棄前嫌,聯起手來。散修們與道派聯盟的戰爭漸漸升級,越來越多的散修匯聚到這裡,也有越來越多的道派中人進入到通遠府。雙方勢如水火,一場誰也沒有預料到的道士戰爭越來越成為事實。
一個月裡,陶寶多次隨著散修大隊殺入通遠府,在殘酷的道法爭鬥中汲取著能量。磨鍊道法,堅煉道念,不斷地完善著自己的《陽文籙典》。在幾天前,他所在的散修小隊遇到了三家小道派聯合的埋伏。除了他與率隊的祁曾大散修逃了出來,其餘的三十多名散修全都被消了道。就是因為對方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八名大道士,祁曾在措手不及之下,也受了重傷。雖然大家反應都很快,一下就四處散開,但對方早有準備,造成了最後極其慘痛的結果。但也是因為這場散修的慘敗,讓陶寶一下子就進入到了人們的視野。
陶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三個大道士手下逃出生天的。當時的情形已經危險到了極致。現在想起來,仍然渾身冷汗如漿。
幸好那三個大道士中有一個是初進境的大道士,對於道元控制還沒有完全掌握,才讓陶寶祭出浩月鏡破了道法硬闖了豁口,死命的逃遁,其間又藉著幻真術假死了一回,才勉強逃出通遠城,回到了散修呼蘭河的大本營。
呼蘭河水靜謐地流淌,大片的蘆葦蕩一眼望不到邊,長風吹過,忽低忽高,起伏迭蕩。在蘆葦蕩旁邊的一處平整的草原上,星羅散佈著數百個或大或小的苫帳。這裡是呼蘭河的上游,離散修的大本營還有二百多里,許多受傷的散修都在這裡修養,陶寶的帳蓬就在其中的一個。自從他逃回來後,就來到了這裡靜修。並不是每一次受傷後都能夠因禍得福,功力大增,這一次陶寶傷的非常重。連續幾天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陶寶清晰地記得,當他祭出浩月鏡破開那個大道士的道法時他的詫異神sè,同時還有一道凝重的道力打中自己。現在,就是這道道力在道體內不斷地衝突摧發,破壞自已的道脈經輪。他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效果,現在情形越來越糟,左側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作,並且漸漸向著右側蔓延。
直到現在,他連這個yīn毒道法叫什麼名字都沒弄清楚。前兩天,趙顯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