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曾來看望過他,對他的情況卻也是一籌莫展。只告訴陶寶,打傷他的那個大道士並不是通遠府的,而是偶過此地,受邀助拳的。據說是一個來自亙申道派,叫做胡鵬的大道士。而亙申道派是個只有十幾人的小道派,但是道派歷史非常悠久,甚至久遠到上古時代。所以,像這種道派流傳下來的道法必然有極其獨到之處。
趙顯說來說去,最後只是無奈地告訴陶寶,想要解除這種道法,一是找到胡鵬,由他為陶寶解開;其二就是找一個天跡道人,憑著境界的差異,也能夠解除這種未知的道法;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乾脆放棄這具道體,以道魂出體,另尋一上佳道體重新修煉。不過,最後一個方法只適用於大道士境界之上的道士,以陶寶的境界,一旦道魂出體,只怕活不過一時三刻。能不能與新的道體融和還是個未知數。因此,陶寶乾脆地放棄了最後一種方法。
另外兩個方法,看似簡單,但是胡鵬沒有理由去幫助他,天跡道人更是鳳毛麟角,等閒之下,見上一面都是難得之事。如果現在陶寶還是桃門弟子,只要趕回京都桃門,自有千枝掌教出手救治。可是,這些想法都不可行。
別人無法,陶寶只有靠自己,當年在桃門的藏珍閣裡,他遍閱群書,記得其中有一篇記載,與自己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中了某種莫名的道法,無法解除,那名道人別闢蹊徑,以身試道,最後終於悟通所中道法的道意,竟然將這種道法據為已有。既然有此前事之師,陶寶便下定了決心,也要藉以此法,為自己解厄。此法看似簡單,實際上艱難無比,他每rì都受盡焚脈斷筋的痛苦,若非有六年的鑿壁磨礪,使得他意志無比堅強,定然承受不住。同時以自已的道體做為戰場,整天摧逼道力與那股道力糾纏鬥爭,甚至冒險以道念相試,在破碎了成百上千個道念念頭之後,他終於非常偶然地感悟到了這股道力所蘊藏的莫名道意。
道念是道意的集合,就如同靈氣的集合就化成了道元一樣。在每個道人的道元裡都蘊藏著這道人對道的認知,就是這種認知改變了規則,想要知道一種道力是如何改變規則的,就要逆流而溯,找到最原始的道意。
這是一種特別怪異的感受,彷彿置身於一個yīn暗、cháo溼的地方,無數嗡鳴在耳邊迴繞,恐懼無處不在,一個道念小心翼翼地行走,不斷地探出觸手,瞭解著前方的未知。突然之間,那個觸手感知到了陶寶誤闖進來的道念,立時爆長彈出,兇猛地抓住他的道念,轉眼就撕成了碎片。這種道意之敏感恐怖實在是陶寶超出了他的想像。
只不過是須臾般地一瞬,陶寶就知道這種道意根本是不可能被自己所掌握佔據的。既然沒有辦法佔為已有,那麼,就只有想辦法消滅它。
現在陶寶還不知道,正是他有了這一層的機緣感悟,大道士境界的神秘面紗才一點點地向他開啟。
苫帳之中,燭火搖動。陶寶半邊臉是麻木,而另半邊臉是劇痛的扭曲。道念化形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御唸經》上半部分,大多篇幅都是在講如何化形而拘,所以他很快就以道念凝出一把利劍,向那股道力所蘊的道意殺去。
這股道力並不強大,以陶寶現有的道力完全可以鎮壓住,但是因為它裡面所藏的道意實在太過厲害,所以陶寶一直深受其害。
當陶寶的道意之劍與那yīn毒的觸手相遇時,觸手幾乎毫不費力地就將意劍撕碎。陶寶雖然驚悚它的厲害,但是同時,陶寶也發覺,當觸手與小劍在爭鬥時,自已所受的痛苦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消失了。毫無疑問,自己找對了症解。只要自己消滅了這股道力所蘊的道意,那麼,剩下的道力也就隨時可以驅除出去。;
………【第八十四章 名雀起】………
小劍不成,陶寶便再度凝出數根細刺,再度殺了上去。這次敗的更慘,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