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閉上。因此當我往水下沉的時候,嗆了滿嘴的水。當我再浮上水面的時候,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我朝四周迅速地掃了一眼,那個三腳機器人已經走開了。我還能看到他正安然地朝前走去。這麼說,它突然攻擊我們只不過是為了鬧著玩的!我旁邊不遠的水面上飄浮著筏子上的一塊破木板。我就遊了過去,抓住了那塊木板。之後我就向四下裡尋找江波兒。但是除了又冷又黑暗的河水以外,我什麼也沒看到。會不會是三腳機器人的鋼爪子伸下來的時候打中了他?我能不能再看到他呢?
後來,我聽到了他在呼喚我的名字。我掉轉頭,看到他正朝我遊了過來。很快他就抓到了我那塊木板的另一頭。當然,那塊木板經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但是它能幫助我們緩過氣來。
我說:“我們該游到岸上去吧?”
江波兒開始咳嗽起來。接著他說:“我想還不行。你看前邊。這條河轉彎了。要是我們堅持一下,我們就可能更接近岸邊一點。”
我表示贊成。的確,我也還不急於想離開那塊木板。這兒水流好象很急,浪也大。不過河面倒不那麼寬了,而且河水向西彎了過去。河水向西彎流,東岸彷彿就開闊了。
“這條河在那兒分成支流啦!”我喊了起來。
“是的,”江波兒贊同地說。“我認為我們現在可以游過去了,威爾。”
我在家鄉河裡曾經學過游泳。但是江波兒是在海邊鎮上長大的?所以他游泳練得更多。他是個游泳強手,很快就游到我前邊很遠了。當他發覺了這一點,就招呼了一聲:
“你能行嗎?”
我回答了一聲:“能行。我沒什麼。”我拼命遊著,可是水流得很湍急。
後來,我看到了實在叫人焦急的情況。我對準了游過去的那個堤岸,是一個島子突出來的一塊狹窄的尖端。對面,河面變得更寬闊了。要是我錯過了這個島子,我的麻煩可就嚴重了。我一定不能錯過這個島。
我掉轉身,差不多是直接頂著急流游泳。江波兒又叫了我一次,可我緩不過氣來回答。當我繼續遊著的時候,我的兩條胳賻越來越感到疲勞。每時每刻河水都好象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猛。我甚至都辨不清自己是向哪裡遊了。
後來有個東西擊中了我的頭部,我就朝水底下沉了下去。這之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直到有人把我拖到乾燥的陸地上,我才恢復了知覺。江波兒及時地救了我。我們是在島子的北部,這個島子正處於河水彎曲分流的地方。我們對面,寬闊、洶湧的河水一直伸向遠方。
我的頭部受了傷。我就把一隻手抬起來捂住它。
“有塊木頭打中了你,”江波兒說。“我想就是筏子上的一塊木頭。你現在覺得沒什麼關係了吧,威爾?”
“我的頭好象在一個圈一個圈地轉得發暈,”我說。“那邊有些亮光是什麼?”
“是個村子,”江波兒回答。
那是個村子,不過在東岸。而我們卻在一個島上。
“我餓得發慌,”我說,“我們在那個村子裡可以偷偷拿一點吃的東西。但是我過不了河,我覺得自己身體太虛弱了。”
“早晨我們就可以過河,”江波兒說。
我點了點頭。我實在太累了,連話也一點回答不出來了。
“前邊有一些樹,”他繼續說。“要是下起雨來,那些樹可以給我們遮雨。你現在能走得動嗎?”
我又點了點頭,並且朝前走了幾步。但是接著我就停住不走了。有個人正站在樹林邊上。他正在觀察著我們。
這時他朝我們走了過來。儘管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還有些亮光足以完全看清那個人。他是瘦長個子,也許有五十歲左右年紀。他的頭髮很長,衣服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