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與綠柚和紅蕊一道向來人行禮。
“芸姐姐,你來了。”如花微笑道。
如花一開始只覺得這個清麗的少女有些面熟,並沒有立刻認出來。直到聽到瑞娘向她見禮時的稱呼,才認出這是大伯的女兒。堂姐葉如芸。也就是當年在京城裡與她同上過一陣女院的葉芸芸。
早在去年的時候如花就聽二哥說起過她已經訂了親,因為家裡給她訂的是蕪州知同喬家的第三個兒子做嫡妻。她那個名叫喬元浦地未婚夫也有秀才地功名,按歸葉家的規矩在訂親地那一天起就能排上輩字記入族譜,從此就將名字由葉芸芸改為了葉如芸。本來婚期就訂在了半年以後,只是老太君現在這去她這婚期就只得一年後再重新訂了。
“昨兒夜裡就聽人說你回府了,本來打算今天一早就來看看你的,可沒想到聽說你病了。剛你院子裡的一個侍女來告訴二嬸說你醒來了,二嬸現在又忙著幫祖母抽不出空來看你,就讓我先來代她瞧瞧你的情況。一會兒我再去靈堂那邊轉告二嬸。”葉如芸關切的坐到如花的床邊道:“你怎麼在山上養病養了這麼些年。還是這麼容易就病倒了呢。真是不知道你這身子是怎麼養的。”
如花沒有提“養病”的事,因為就算是在蕪州葉氏的本家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這“病”是怎麼“養”的。只是道:“好姐姐。先讓我先起來換衣服。等我換好了衣裳就和你一道過去老祖宗地靈堂那一邊。”
“這怎麼行,你還在病著呢。怎麼能夠現在就去靈堂。”葉如芸不贊同的道。
“我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去靈堂還是沒有問題的。”如花說完見葉如芸又要開口阻止,又接著道:“老祖宗生前那麼疼我,我沒有能趕回來給她老人家送終就已是不孝了。好容易回到蕪州,我又怎麼能光躺在這裡,連柱香也沒有能到她老人家靈前去上。這讓我怎麼能對得起老祖宗多年的疼愛呢?”
葉如芸本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道:“你真的沒有問題了嗎?要不先讓大夫來看看,如果大夫說你能下床,我就扶你去給老太君靈前給她上香。”
“在山上的這些年我也沒有白過,對醫術也略通一二。我自己就能抵個大夫了,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們。”如花指著瑞娘等人道。
“小姐,雖然說你地醫術不錯,可你現在到底是病人不是大夫啊。”瑞娘還是想阻止。
如花這時正好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正端著一隻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了一隻青花小碗和四樣同花色的青花小碟。
連忙道:“我其實沒多大的病,是這陣子在路上吃得少身子有點發虛才會讓一點小熱風症顯得是個大病罷了。我只要吃些東西就會有力氣了。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說完朝那個端著食物的小丫頭招了招手,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飛快的將那一小盅燕窩粥和四樣小點吃了個精光。她其實不像表示出來的那般好胃口,只是不想讓她們有理由阻止自己去靈堂。當她吃下最後一個小丸子的時候極力抑制著反胃地動作若無其事的道:“你們看吧。哪有病人像我這麼能吃的。說了我沒有事了吧,你們還不信呢。”
於是眾人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卻也沒有阻止她地理由了,瑞娘只得讓紅蕊和綠柚來幫她換上孝服讓她跟著葉如芸朝佈置在前院的靈堂去了。
如花現在所住的屋子其實還是在祖母楚氏的院子裡,當她跟著葉如芸走出院落就看到了葉家的僕從們來去匆匆的身影。老太君過世已有十幾日,不過因為家主等直系子弟不在就一直沒有舉行出殯下葬的儀式,也沒有對外接待前來弔唁的賓客代表。葉氏在大魏都算得上是頂尖的門閥世家,更說在蕪州這一地界了,前來弔唁地各大世家官員是極多的。
當如花跟著葉如芸來到靈堂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