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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把這個哭字說透了,《莫扎特之魂》這本書便算沒有白寫。

作為本篇結束語,筆者特寫了一首詩:

最初的和最後的哭

許多年 許多年前

當臍帶剪斷

我呱呱落地

脫離母體

那便是我有生以來寫下的

第一行不成文的詩句

彷彿記得

我的啼聲特別

響亮 悲傷

那是我預感到

人生路旁多的是

艱險 暗箭 惡浪

最後

我終於死了

墓地已是秋光盡老

寒煙衰草

碑石上刻著幾行字

那是我告別世界的哀號

人生

並不像我原先所害怕的

那樣壞

但也不是我期望中的

那般好

音樂與文學

音樂與文學有著緊密關係。

當然這是一個假定。

我們確信這個假定成立。

我們相信,莫扎特在作曲的時候,他的靈魂狀態處在一種詩意化的或叫文學的狀態。也就是說,我們至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用文學的語言去近似地描述樂曲所要表達的境界或意境。

儘管用文字一一對應地去精確描述是辦不到的,牽強附會的,也是自欺欺人的,但大致上定性地用文學語言去加以描述則是可能且真實的。比如,莫扎特於1784年創作的《第十五鋼琴協奏曲》(作品第450號)。第三樂章快板是迴旋曲。其中有個疊句,作了四次重複,中間插部都有自己的主題。那麼,我們應該怎樣去把握、理解這個樂章臨近結束時的疊句呢?它是很重要的。因為它的10個小節完全建立在降B和絃上的段落的基礎。那麼我們可以用文學語言去描述這疊句的涵義嗎?回答是肯定的。不過有下面兩種文學描述:

第一種:疊句像是18世紀的狩獵號角。

第二種:疊句像驛站公共馬車的號聲。那是初冬阿爾卑斯山奧地利和德國巴伐利亞交界處一個美麗小鎮的清晨。到處是參天古樹。其時濃霧半作半止。每一陣霧至,古老教堂的尖頂和樹梢便盡在迷霧之中。馬車的號角聲和門外馬嘶人起,頻頻催著整夜無寐的莫扎特趕緊起床穿衣,準備上路。

第一種描述是可信的。莫扎特經常坐馬車,足跡遍及歐洲各國。在他的作品裡隱隱約約迴盪著驛車號角聲或從灌木叢中傳來狩獵號聲,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第二種描述當然也可以,但有點任意性。也許有不少情景是我們強加給莫扎特的。你甚至可以再作進一步的描述:

等號角聲和霧氣在遠處灌莽叢雜的世界漸漸消失,便顯露出一座古冢來。牧羊人正趕著五百多頭雜交品種的綿羊朝那古冢的方向走去……

由此可見,這第二種文學描述的任意性還是相當大的。

音樂是個空筐,聽眾可以把各自的想像和內外閱歷往空筐裡裝。號角聲便是個空筐。不過筐雖空,但還有個筐的範圍。你不能無限制地把你的想像亂堆亂放,放到筐外去。

你若是把莫扎特第三樂章裡頭類似於狩獵號或驛站公共馬車號聲的疊句,想像成是陝北某山村結婚喜慶的嗩吶聲,那就是亂彈琴。

對這種不著邊際的文學描述,我們就會對他說:

“閣下,你沒有聽懂莫扎特這首協奏曲!”

每首曲子,幾乎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文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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