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響,劍身上特別長的一截,竟突然爆裂開來,一蓬青煙,頓時將田秀貞全身籠罩在煙霧中。
田秀貞方要閃退,忽聞濃香撲鼻,口裡那粒“瓊瑤丹”
竟然失去效力,眼中金星連閃,才叫得一聲:“韋表哥——。”便昏倒地上。
那人陰笑一聲,插回長劍,飛快地抱起田秀貞,抹頭奔出林子——。
韋松正在林邊徘徊。聽得驚呼,匆忙穿林而人,恰好瞥見那人抱著田秀貞返身遁去,立即沉聲大喝,飛步便追。
兩人一先一後奔出林子,相距約有五六丈,韋松猛吸一口真氣,展開“神手頭陀“獨門”神手縮地法,人如輕煙,隨尾緊追,但前面那人卻也越奔越快,轉眼追了十里多,相距仍然在五六丈左右。
韋松不覺駭然,暗想神手頭陀輕功號稱武林一絕,那人抱著田秀貞,自己竟追他不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怒之下,越發沒命狂追下去。
漸漸天色已明,韋松只顧追趕,也不知追了多少路,更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推想總該在百里以外,那人始終在他前面五六丈。
他由怒而驚,由驚而謀,情緒卻逐漸冷靜下來,這時,才恍然看出那人所用的輕功身法,竟和他的“神行縮地法”十分相似。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正待出聲呼叫,攀聞蹄聲震耳,迎面大路上,如飛奔來一群快馬,約有二三十騎之多。
韋松一見那馬上之人,心頭頓時一沉,暗道:遭了!
偏偏在這時候,會碰上萬毒教的高手—一。連忙加速追了上去。
原來那群快馬為首一個白髮老人,正是萬毒教右護法歐陽抿,在他後面清一色全是僧人,其中有少林掌門了塵大師,峨嵋掌門飛龍撣師,以及兩派中參與君山大會數十名高手,此時個個神情木然,緊跟在歐陽抿身後。
那人抱著田秀貞只顧向前飛奔,轉眼已和歐陽抿對面相逢,歐陽報一眼瞥見,駭然大驚,猛勒馬韁,厲喝道:“截住他!截住他!”
少林峨嵋兩派弟子如奉綸音,一齊勒馬落鞍,登時列成一道人牆,擋住了那人去路。
歐陽抿翻身落馬,戟指叱道:“大膽東西,竟敢劫持教主,你是活得嫌膩了?”
那人揚揚劍眉,冷聲道:“老匹夫,你在跟誰說話?這雛兒是大爺手中之物,哪來你的什麼教主!”
歐陽抿大怒,吼道:“飛龍禪師,立即出手,限你十招之內,斃了這狂妄小賊。”峨嵋掌門飛龍禪師雙掌一錯,欺身直上,一句話不發,揮掌便向那人劈去,掌起處怒風如濤,呼嘯飛卷,聲勢威猛絕倫。
那人僅有一條手臂,偏又抱著田秀貞,不得已晃身疾退,韋松卻適時迎了上來,雙掌一翻,替他硬接了飛龍禪師一掌。
兩股掌力一觸,各自倒挫一步,韋松壓制住內腑掀騰的血氣,大聲問:“你姓凌嗎?”
那人怒目一瞪,道:“姓凌又怎樣?”韋松才張口,飛龍撣師又大喝一聲,揮掌撲到,迫得只好沉樁振臂,一招”怒海沉鯨’,‘蓬’地一聲,踉蹌兩步,胸中血氣翻騰,險些要奪喉而出。
他封退飛龍禪師,連調息也來不及,急聲又道:“請問—一你是凌鵬—一嗎?”
那人忽然一震,沉聲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韋松一陣欣喜,雙掌連環劈出,把飛龍禪師迫得稍退,然後回過頭,含淚叫道:“凌師兄,果然是你—一我真是太笨了,竟沒看出你的神行縮地身法—一。”
那人眼中精光激射,喝道:“你是誰?”
“我—一。韋松才說了個“我”字,不妨飛龍禪師三次揮掌又到,一時不及封拒,左肩上硬生生捱了一掌,下面的話無法出口,已經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四五步,“哇”地噴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