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耳裡,便會自動轉化成是衝著她衝著皇權而來!
他故意不說出箭襲是衝著他來,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不管事實如何,他終將再無法放下她!
“你將此事前因後果給朕細細道來!”片刻後,龍宣沉聲說道。
“是。”
晴院裡,吳嬸吳伯還未回他們在外的住處,二老擔擾地在正堂裡走來走去,一刻不得閒。
小年子也時不時跑入寢室去看一眼白青亭,小臉皺成了包子,一副快哭的樣子,而他也確實哭過了好幾回。
小二已被君子恆調回白青亭身邊,正在白青亭床榻前站著,她眼底平靜,因為她相信公子的醫術,既然公子離去前說姑娘已無事,那麼姑娘便肯定無礙了。
只要,安靜地等著姑娘醒來便可。
因著白青亭的吩吩,小二回了晴院照看昏迷中的白青亭,小一便去了故園守著,臨去前小二將白青亭的話重複了一遍。
小一聽著有點兒莫名奇妙,但還是照做了。
因著對追不到兇手的愧疚,他看守得非常用心,連一片葉子飄落他都沒放過察看。
靜悄悄的,有幾分壓抑,有幾分凝重。
小三隨著君子恆出宮後,二人並沒有回君府,而是進了隔壁白府。
一入晴院,便是這幾欲令人窒息的氣氛。
君子恆進了正堂,徑自走向寢室,其他人或看或隨到寢室門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停在寢室門前,緩緩道:“陛下已準了青亭再休沐兩日,這兩日裡還要勞煩吳嬸吳伯好好照料青亭。”
說完,他推門入了寢室。
下一刻,他們又聽到關門的聲音。
他們望去,是小二出來了。
吳嬸與吳伯互對一眼,對於君大人對白青亭改了稱呼,二老再遲鈍也感覺到些什麼,於是二老挺開心的。
可開心過後,二老又覺得未成婚的男女獨處一室實是不妥。
吳嬸上前想入寢室去,小三已靈活一閃擋在她跟前,對她道:“吳嬸且安心,我家公子雖不是太醫,可醫術卻是頂尖的,這一點連我家老太爺都是親口承認的。”
“我並非擔心君大人的醫術……”
吳嬸還未說完,小三已瞭然笑道:“其餘的吳嬸也不必擔擾,我家公子既能入宮為白代詔求來休沐的日子,那麼定也能為白代詔負責到底。”
吳嬸愣了半會,吳伯也走到她身旁扯了扯她,示意安心。
吳嬸終是淚光閃爍地點了點頭,與吳伯一道往廚房去,準備煮些清粥,好讓白青亭醒來後用些。
目送著二老走出正堂,小二回頭看向小三。
小三明她意思,得意道:“相信我,我的感覺向來很準!”
其實小二不知道的是,小三能夠如此肯定得意,是因著他與小一在紅楓林裡都看到了白青亭腳丫子腳板上的那一顆硃砂痣,那一個胎記就如同長年掛在君子恆書房內的那一副畫一般,深深地刻在他與小一的腦海裡。
寢室內,君子恆安坐在床榻前的矮几上,他凝視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但已不再狂冒冷汗難受得擰眉的秀美面容,不言不語。
記憶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關於小時明天晴的,關於今日白青亭的,就像是一個個過場潺潺流過,在思緒中重疊,又在重疊中抽絲。
慢慢地,匯成一條清澈的小溪。
小溪旁大石上,有一個小姑娘。
小溪岸上紅楓樹下,有一個趴在他身上的大姑娘。
倘若未殞命於那場大火,也該是雙十的年歲了。
還記得幼時面容的輪廓,那眉毛、眼簾、嘴角、鼻樑……都是那樣的似曾相識。
“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