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加中毒的傷口仍要滲出鮮血,他心中自責更甚。
小三終於回來了。
他氣喘吁吁地將瓷瓶遞給君子恆,君子恆接過倒出百香丸,又從小一手裡接過水袋,他輕柔地哄著她:“張開口,服下這顆丸子你便好了。”
似是能聽到他的話語,這趟喂藥無比順利。
白青亭只一會便將百香丸吞了下去,因著冷她又本能地鑽入溫暖的來源處。
君子恆看著這樣的白青亭,不禁笑開。
又看了看因著她動了兩下而自動下滑落地的套襪,右腳丫全然沒了遮掩。
小一小三自動將眼睛移向高處。
君子恆將自已的裡衣撕下一大塊來,想著將就著把的腳丫裹起來再穿上靴,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素白裡衣包裹著她的右腳丫到一半,目光突然凝結在她的腳板上的某一點豔紅如血。
“這硃砂……”
“……是胎記麼?”
第六十九章有我
乾龍宮養心殿,御上房。
“你說君卿求見?”龍宣望著漏壺,都亥時末了,這還是君子恆初次這麼晚還來求見他。
劉德海回:“是,君大人說有要事求見。”
龍宣坐回御案後圈椅裡,“宣!”
君子恆入內行了大禮後,尊道:“陛下,臣來請罪!”
龍宣疑惑地睨向劉德海,不是說有要事求見麼,怎麼變請罪了?
劉德海不敢直視,徹底埋首。
“幹了什麼好事了?竟然來請罪。”龍宣語氣半帶調侃,在他眼裡,這君子恆向來是個沉著穩當的,能有何事請罪,他還真不太相信。
“臣在家已休沐兩日……”
“知道,不是還有一日麼。”每年的這會都如此,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龍宣更沒有不知的道理,“朕記得白代詔宮外的宅子就在你君府隔壁,她今日也休沐,你們可有遇到?”
說到這話,龍宣特意瞧著立於御案下的君子恆。
他背脊挺直,面容淡然雅緻,還是那樣俊秀的模樣。
自從重陽過後,龍宣便有了為白青亭選婿的念頭,思來想去的覺得他身邊的司景名與君子恆皆是不錯的人選。
司景名還未回,他便先探探君子恆的態度。
可瞧著半會,龍宣沒瞧出君子恆對白青亭的態度,倒是覺得今夜的君子恆有點不太一樣,說不出是什麼,只是一種感覺。
而另一邊,在皇帝提到白代詔三個字的時候,君子恆心裡顫了顫,腦海不禁浮現出那一點豔紅如血。
他沉了沉紊亂的氣息,平緩道:“陛下,臣正因白代詔而來。”
這倒讓龍宣意外了,“哦?”
君子恆娓娓道出:“今日恰逢白代詔休沐出宮,臣又心境不佳,白代詔提議前往紅楓林踏青遊玩,臣自以為不錯,便與白代詔一同前往。不料在紅楓林內的小溪邊遇刺,白代詔為了救臣受了一箭,如今已無大礙,只是明日的御前侍候……臣特來請罪!”
他重新跪下,埋首於地。
“呲——”
龍宣從圈椅中起身,圈椅因突來的大力後退而碰撞磨擦出聲,君子恆與劉德海皆不禁心頭一跳。
劉德海本想問清白青亭的傷勢如何,也被這一聲響而嚇得噤了聲。
君子恆卻是目不斜視,心慢慢地反而定了下來。
他自踏入皇宮,他便清楚地知道一旦說出她再次受傷的訊息定能刺激到皇帝。
皇權之爭正在敏感期,許多事情皆被皇帝為了平衡而不得不委屈白青亭。
可事隔不過幾日,他與她二人同時受襲,雖說不能定論是衝著她而來,可這樣的事情一旦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