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他只好接著說下去:“石床上躺著陷入昏迷的小二,小九原本靠在石床邊上,我們瞧著沒什麼異樣,便撤了暗觀的人。
可未曾想到,我們的人發現石室內有異,再開啟石門之際,石室內已燒了起來,僅有的一張桌子幾近被燒成灰,而小九……”
他有點艱難地開口:“小二雖昏迷著,卻毫無損傷,她被小九緊緊護著,石室內除了桌子,倒也再無其他可燃之物,然……小九自已卻被燒著了衣裙,我們趕到並救火時,小九全身已被燒傷了好幾處……”
白青亭問:“你們趕到時,小九身邊的繩索……”
灰布巾道:“早被燒沒了……”
白青亭沒再問,她有點明白了。
小二重傷昏迷,小九卻被綁著。
小九想救小二,可她手腳綁得動彈不得,她無法救。
唯有之法,便是將綁她的繩索給鬆開。
可他們不會給她鬆綁,於是她想了個險招。
現今往前再想想,斯文男與她所說的小九如何被抓的過程,白青亭不得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九起了好感!
她想打入他們的內部,她做到了!
她想鬆綁想法子救治小二,她也做到了!
即便這過程傷了她自已,可她兩次險招,兩次皆達到目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九章少婦(1)
白青亭提出了她出嫁當日,要讓小二與小九當她的陪嫁丫寰,否則她不會乖乖成親:
“你知道的,即便我逃不了,可死的法子有許多,我總能尋到一個。”
她將死字說得極淡,似是她在說的並非關乎她已身性命的事,不過是說了下那個菜這個果。
灰布巾驚詫地看了她好半晌,最終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應下,只說他要與斯文男說說。
白青亭頗為理解地點頭。
說說麼,總要說說的。
可結果,她只接受一個。
而結果,也真的只有一個。
斯文男應下了。
白青亭在密室已待了數日,到底有幾日,她想應有五日了吧,她不大清楚。
密室裡永遠可操縱,要白晝要黑夜,皆可隨她的意,於是到底過了幾日,她僅僅從他們送進來的一日三餐來判斷。
這五日裡,她很艱難才偷偷藏了一隻筷子,木製的。
她慢慢將其磨尖,兩頭都磨尖,直到能一下便戳下一隻眼珠子那般的利度,她方停了下來,然後在密室裡藏好。
其實密室裡也沒什麼地方可藏,她想了幾個地方,都被她否決了。
直到昨日她聽到灰布巾說,小九用火燒掉身上的粗繩,繼而運了內功拼命給小二治傷之後,她方曉得她該藏到哪裡。
聽說小九被燒得很是嚴重,手臂、腿上、甚至因著手腳被捆得互相牽制。她拼命掙脫之時,火順著長長的青絲燒了她半邊的臉。
毀容了吧。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是僅次之清白的大事。
小二重傷,小九也被自已弄得重傷,隨未有生命危險,可兩人皆是因著她的緣故,而弄得這般兒狼狽。
白青亭這一日細細想了許久,她覺得該好好地回敬他們一番,方不負他們為她特意製作的一場戲。
她雖不是戲子,可她極會演戲。
這還是在前世現代。她在那麼多個各種各樣的變態中周旋而慢慢磨練出來的演技。雖未能拿個影后證明證明,可也是爐火純青。
白青亭的視線移至桌面上的青銅爐鼎,鳧鳧如煙,絲絲相扣。
她依舊渾身泛力。雖使不了什麼大勁。可基本行動卻毫無防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