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要帶我拜宗祠入族譜,那日會很累。”莫芸溪輕皺眉頭,古代及笄禮很重要,需要隆重舉辦一番,到時會請很多人,再加上還要跪祖宗詞牌,一整天不是拜就是跪,想想就頭疼,若是可以,她真想及笄禮不要那麼複雜,一家人吃頓飯意思一下就算了。
景皓宇輕笑出聲:“累又如何?那日可是你成年、進我景家宗譜好日子!你皺眉做甚?難道成了真正景家人不好?”
“我只是嫌麻煩。”
“其實是嫌累吧?”
“還真有一點兒。”莫芸溪直言不諱。
“忍一忍就過去了,乖。”景皓宇跟哄孩子似哄著莫芸溪。
晚上,景夫人將景皓宇及莫芸溪叫了去一起吃晚飯。
景夫人關心了下景皓宇腿事,然後便滿腹心事,沒再開口說話,雙眼望著窗戶發呆。
莫芸溪猜想景夫人如此估計與秦姨娘有關,是以抿緊了嘴不出聲,她可不想被當成出氣筒。
屋內只有他們三人,都不開口顯得太過沉悶了些,於是景皓宇開口了:“爹快回來了吧?”
景夫人聞言哼了一聲,臉色難看地道:“回來有一會兒了,派人來說晚上他要在狐媚子那裡吃。”
莫芸溪譴責地看了眼景皓宇。
景皓宇被莫芸溪一瞪,見景夫人臉色比先前難看了幾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低下頭不出聲了。
景皓宇一起了頭,景夫人這次沉默不下去了,開始唸叨起來。
“多大年紀了人了,兒子都能當爹了,居然還收女人,真當自己身子是鐵打啊!到底是哪個同僚這般多事,送什麼不好居然送個女人來!若送個乖巧識禮數還好,偏偏是個只知道勾引人狐猸子,這才幾天,都鬧得景府快家無寧日了。”
莫芸溪在一旁乖乖地聽著,想著不管景老爺帶回來女人是何種樣子,怕是都會被景夫人批評得一無是處吧?丈夫越寵誰,妻子就會越看那個女人不順眼,這都是人之常情。不過景夫人現在當著他們小輩面抱怨景老爺,就顯得有些有理變沒理了。
景皓宇也一句話都不說,那人是他爹,他不能數落爹不是,可若是阻止景夫人唸叨,又會惹惹了她。是以嘴巴抿得嚴嚴實實,不管景夫人說什麼他都不開口。
“那個女人才十八,都能當他閨女了,結果他還寵得跟什麼似,想想我都替他臉紅。那狐媚子今日居然都沒來給我請安,說什麼腰疼,腰是斷了直不起來了還是怎麼?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敢說自己腰疼,生怕別人不知道昨晚老爺是留宿在那似。老爺已經四十多歲了,不是二十歲!是文人不是武夫,能讓她腰疼得請不了安?這話她能說出來也不怕丟人。”景夫人氣得話越說越難聽。
景皓宇聞言眉頭皺了皺,抬頭掃了眼景夫人後又快速低下頭。
景夫人正滿處氣沒處發,眼角餘光掃到景皓宇臉上閃過不苟同,火引子立刻就引到了景皓宇身上,怒道:“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難道覺得你爹整日整夜地在那小妖精院子裡做得很對?虧我辛苦養你這麼大,結果整顆心都偏向你那個爹去了,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這個娘。也是,你們同是男人,覺得女人多一些沒什麼,你們不要覺得我抱怨他是容不下他有新寵,我這是在為他身子著想,他不年輕了!”
“娘多心了,孩兒沒有抱怨娘意思。”景皓宇趕忙開口解釋。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就是這個意思!”景夫人氣一點沒消,反到有越演越烈趨勢,“你是不是覺得娘刻薄了?覺得娘無理取鬧了?娘也知如此會讓你爹生氣,但我這都是為他好!他若只有二十多歲我還不會說什麼,再說若是我真不能容人,那何氏和範氏我會容她們這麼多年?”
莫芸溪聽得眼角直犯抽,景夫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景老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