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給莫芸溪及笄禮及入宗譜當鑑證人,正好這些族人中有位年長女性,於是就由她來擔任正賓。
一大早莫芸溪就起來了,沐浴過後穿上笄禮準備采衣採履後就在屋內等著,外面景老爺夫婦還有莫老爺都在忙著迎賓和就位事。
景老爺簡單致完詞後,莫芸溪走出來向觀禮賓客們行完揖後便跪坐在笄者席上,由身為贊者景皓晴給她梳頭。
古代及笄禮很複雜,有很多程式,前面程式做完之後,正賓來到莫芸溪跟前吟誦致辭,然後為莫芸溪梳頭,梳完後莫芸溪回房換衣裙。
換完衣服出來又拜父母,拜正賓,一套繁瑣流程下來後莫芸溪都快累癱了,期間她就像個木偶似任人擺弄,她要表現得很得體,正賓致辭時要認真聽,大半天過去後好容易及笄禮完畢了,她又被帶去了宗祠。
景府也算是大家族了,宗祠裡牌位很多,莫芸溪在景老爺帶領下一個一個地磕頭,等都拜完後眼前都開始冒星星了。
拜完了宗祠,鬚髮花白老族長親手在景家族譜上填上了莫芸溪名字。
終於忙活完了,一上午不停地拜不停地跪莫芸溪終於鬆了口氣,她累壞了,想回房躺著去,不過現在還不行,府內還有很多客人在,客人們沒離去,她還不好意思鑽屋裡不出來。
景皓宇雖然能站得時間久些了,可是還不能隨意行走,只能走兩三步。及笄禮還有入族譜時他都在場,想著莫芸溪自今日起已經成年,並且還正式成了景家人,心情便激動萬分。
莫老爺這次來並非僅僅是來參加女兒及笄禮,他還要住上幾日,因為有重要事要與景老爺商量。
莫老爺是富商,生意做得很大,在幾個省城都有分號,可是在京城卻沒有。早先幾年就想將生意做到京城來,苦於沒有幫著周旋有力官員,雖說做生意這些年他接觸過很多官,與這些官都來往著,每年“孝敬”好東西數不勝數,那些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收下錢財保證會給他打通關係,結果錢都打了水漂,那些人根本就是白收錢不做事。
現在景老爺來京城當了官,並且頗受七王爺常識,兩家又是姻親關係,若是景老爺肯幫忙,那這事離成功就不會遠。當然,莫老爺深知不付出便沒回報道理,於是許以好處,以求雙方共同受益。
莫老爺與景老爺一個是有錢無勢,一個是有勢無錢。
前者因為無肯使力後臺,所以想在京城做大買賣願望基本等同於做夢,而後者初來京城剛升職沒多久,手裡錢財有限,這打通人脈,孝敬上鋒,同僚間人情來往費等等加起來需要大量銀錢,景老爺來京城沒多久,當知州時“賺”來銀錢除去平時家裡人花銷,已經所剩無幾了。
當官沒錢,這對於升職及“結交朋友”相當不利,景老爺最近愁便是府中已經捉襟見肘,而京中還有一些官員沒有“疏通”好,再加上要給景皓宇安排去瀚林院讀書事都要一筆錢,他每月俸祿有限,而初上任又沒油水可撈,於是這一大家子基本與空殼子無異,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喬墨說診金以萬兩計算時景老爺與景夫人會遲疑,因為那些錢以目前府中財支狀況來說,根本就是天價。
莫老爺對景老爺將自己想要在京中長期發展意願一提,再“順便”將以後會許給景老爺好處以著非常隱晦不傷對方臉面方式表達了一番。這是互利互惠事,雙方誰都不吃虧,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出了錢人合作一旦成功,就會有上百倍利潤回報。
而出力那一方,拿著足夠錢財去疏通關係,再憑著自己本事和運氣立個功,短時間內想再升官並非難事。
想通了其中利益後景老爺立刻便答應了,初來京城時曾想過找岳家莫老爺幫忙,可所需銀錢著實不少,就算是姻親,也不好意思開口要那麼多錢,就算是借,對方也不一定會給,若是不給話自己臉面何存